来到一楼,这里已经坐满了食客,四个店小二在十几张桌子间来回穿梭上菜加汤,忙的不亦乐乎。
花独秀拦住一个店小二,问:“小二哥,娄姐姐出门了?怎么没看见娄姐姐啊?”
店小二道:“是啊,掌柜的一早就出去了!”
花独秀点点头,店小二问:“两位吃早点吗,我给您二位安排个座儿?”
花独秀举目四望,十几张桌子全都有人,要坐就得拼桌。
他摆摆手道:“不用,小二哥你忙你的吧,我俩出去转转。如果娄姐姐回来问起,你就说二楼东首的两个客人去逛街了,中午就回来。”
店小二道:“得嘞!”
二人离开客栈,各自带着个大斗笠遮住面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
倒不是怕太阳晒,实在是担心粘杆司的探子已经追到这里,在街上行走还是稍微遮挡下面容比较好。
金角城因为靠近北方漠北界,这边风气还算开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种处处危机的气息。
但花独秀二人确实会不时看到,有些大佬骑在马上扬长而过,身后跟着几个穿戴破旧,形容枯槁的奴隶。
奴隶和家丁是完全不同的,家丁好歹还是自己人,还能“狗仗人势”,而奴隶就纯粹是人形牲口,一点人/权都没有。
街上的路人,无论是开店的老板,还是行走的百姓,看这些奴隶的眼神都是空洞无波澜的,别说怜悯,他们看奴隶简直就不是在看人类。
而是在看牲畜一样,就像在看一匹马,一头牛。
沈利嘉小声感慨:“如果按照娄姐姐所说,这里的每一个普通人但凡出城被强盗抓了,下场很可能就是被卖到远方做奴隶,既然如此,他们怎么就这么冷漠,不替这些奴隶换位思考一下呢?”
“说不定这些人昨天之前也是有家有室的普通百姓啊,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怎会如此的疏远?”
花独秀道:“我不知道,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人就是人,哪怕再穷,再蠢,他也是人,也有感情,跟牲畜不同。”
沈利嘉说:“不对!姐夫,牲畜也有感情!我家养的那几只恶犬就跟我感情很好,它们连我爹都咬,就是不咬我。”
花独秀皱眉道:“你天天拿肉喂它们,它们当然不咬你。”
正说着,花独秀发现一个门面装饰极有特点的小饭馆,笑道:
“小肥龙,走,咱俩试试这家的早点怎么样。”
一通吃喝,又找了空旷的地方比划了一会儿。
主要是沈利嘉比划,花独秀点评。
看沈利嘉一拳一腿打的有模有样,花独秀频频点头。
沈利嘉问:“你别老点头啊,你提提宝贵意见啊?”
花独秀说:“没什么好提的,你的拳法中已经隐隐有大师风范,只要勤加锻炼,多多思考,肯定会越来越强的。”
沈利嘉问:“我现在跟鲍一豹还有多大差距?”
花独秀反问:“你觉得呢?”
沈利嘉想了想,说:“我觉得我已经找到打拳的感觉了,就是那种每一拳都有点味道的感觉,但我境界还有点低,如果能达到‘内力外放’小成,甚至是大成境界,哪怕是鲍一豹我也敢跟他较量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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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独秀笑道:“你心倒是挺大,连鲍一豹都敢较量。”
沈利嘉大大咧咧说:“鲍一豹是人,我也是人,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怕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