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意识到,最后的对决,来了。
纪宗所在区域,紫帽老者纪撷岱一脸凝重。
他心里一声叹息。
按照这个节奏打下去,花独秀完全可以以时间换空间,把北郭铁男拖垮。
显然,这孩子挺倔,他选择了更令人敬佩的方式来面对北郭铁男。
他要趁北郭铁男还有余力之时,正面跟他对决。
纪撷岱一方面是深深的欣赏,花独秀的做法完全符合漠北武者的习性——侠义,光明。
但同时,纪撷岱又非常焦急。
北郭铁男掌握的绝招太多了,而且招招都是威力绝伦,人力和凡兵几乎难以抗拒。
花独秀,能行吗?
我纪家的仇,能报吗?
北郭铁男,会死在秀儿剑下吗?
只有天知道。
北看台,华丽吊棚内。
帝国皇子殿下,就是那个穿着锦服的小胖子,脸带欣赏的观看场上比赛。
看到二人对峙,即将最后对决,他转头笑问:
“漠北的年轻人,实力都到了如此程度了?很厉害啊。”
马总督赶紧说:“回殿下,漠北百姓人人尚武,年轻人更是朝气蓬勃,令人感怀。”
皇子敲着梨木扶手道:“可是我看,这个花独秀所使的武套路学,好像不完全属于漠北界吧?”
马总督脸色微红,身子压的更低:“是,殿下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这位花独秀花少侠来漠北习武前,曾是困魔谷魔流府弟子,后被除名才拜入漠北纪宗门下。”
皇子轻哼道:“漠北界武道大会的决赛,一个是祖妙界邪/教少主,一个是来自困魔谷的两姓家奴,真是好精彩的比赛。”
他说这话时,明明语气满是嘲讽之意,偏偏脸上仍旧带着一丝笑意,跟他欢喜小胖子的形象南辕北辙。
就像一个人笑着发火,哭着开玩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偏偏这位皇子殿下就是这么一个人。
马总督满头汗水滑落,身子躬的更低了。
皇子摆摆手道:“行了,坐好吧。”
“马总督,你的用意我都懂。老成谋国,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只是对漠北这些所谓的‘豪门’太过客气了些。”
马总督赶忙说:“是,是。”
皇子道:“帝国的策略近些年变来变去,也难为你们这些封疆大臣了。不过我是什么态度,你可知道?”
马总督道:“属下知道。”
皇子道:“我跟‘宰尉’叔叔看法一致。乱世当用重典,沧海月尚未收回,铁王邪教又到处掀动风波,越是豪门大派,越要打压!”
马总督赶紧连连称是。
他脸色涨得通红,心里苦不堪言。
殿下,这里是漠北界啊。
你要灭豪门,你先从其他界域开始灭,上来就拿最硬的骨头啃,不怕硌着牙吗?
越是名门大派,明面上跟官府越是老死不相往来,实际暗中跟官府的关系却越是紧密。
无论是武道大会常委会的几个巨头,还是困魔谷破魔城的魔流府,都是如此。
反而是那些合气门之类的二三流门派,要么逍遥世外,当他们的土大王,要么干脆就当官府的鹰犬走狗。
观众席上发生的事暂且按下不提,继续说比武场场上。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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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铁男盯着花独秀,越看越觉得这个长相俊美,打扮华丽的青年非常不一般。
他沉声道:“你只说不许用那三招,可我‘九霄魔雷’的绝招多着呢,你不怕我用别招杀你?”
花独秀说:“能的你,你怎么不上天?我不信你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
北郭铁男:“……”
花独秀说:“我准备好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