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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将,谢立亭。
巴图说:“弄醒他,让他说话,把今早交代的事再说一遍。”
身旁一个校尉走过去猛的一巴掌抽在跪地囚犯脸上,大喝:
“别睡了,醒醒!”
那人迷迷糊糊抬起头看,看到面前校尉,吓得哆嗦一下,哭喊道:
“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说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校尉道:“把今早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我都说,我都说……”
那人把毛茅羽的来历,所作所为,身份特点等等,但凡知道的全都详细说了一遍。
大将谢立亭听完,眉头深深皱起。
巴图一挥手,手下校尉把这两人全都拖了下去。
巴图说:“谢兄,我派胡三刀参赛可不单单是要拿名次,他还肩负着我们粘杆司的重要任务。现在任务还没完成,他却死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手里,你说该怎么办?”
谢立亭反问:“你说该怎么办?”
巴图说:“取消他的参赛资格,把他抓起来,交给我们处理。”
谢立亭笑道:“武道大会是何其严肃的场合,一个打到四强的选手,岂是说抓就能抓的?哪怕他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是海潮帮帮主的野姘头,咱们也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捉他。”
巴图说:“那你想怎样?”
谢立亭说:“抓也行,但是捉到之后,要把他关在我们军中大牢里,等我们审完了,再交给你们粘杆司。”
巴图笑了。
“谢老哥,咱俩认识的时间不短了,都是为帝国服务,这件事好商量。”
谢立亭说:“别,你是粘杆司,我是总督府,虽然都是帝国一份子,但是上面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咱们端上面人的碗,就得为上面人办事,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巴图说:“那行,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谢立亭道:“巴兄弟不妨说说看。”
巴图说:“毛茅羽这人虽然杀了我的手下,但他确实是个人才,罕见的人才。不如这样,老哥你把他捉了,咱们两家一起审,一起挖,挖出来有价值的东西,全都共享,怎么样?”
谢立亭说:“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捉?”
巴图说:“拖得越晚越不利。下一场他的对手是北郭铁男,北郭铁男是什么人,你我都知道,这位毛茅羽脑子又不太好用,万一打到最后控制不住,被北郭少主一掌打死了,损失的还是你我两家啊。”
谢立亭问:“你的意思,是立刻动手?”
巴图说:“不,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巴图说:“现在捉,影响不好,官军围攻客栈那成什么了,难免被有心人以讹传讹。我的建议是,明天在比武场上捉他,捉完立刻给两万观众和所有漠北门派一个交代,一劳永逸。”
谢立亭说:“你倒是挺为我考虑。不过我说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我无法在武道大会期间捉拿参赛选手,更何况他还进了四强。”
“哪怕他不是漠北界人氏,我也不能捉他。现在的四强选手,真要细究,怕是只有高王人一个漠北土著。”
巴图说:“怎会没有理由呢,理由我已经审出来了。”
谢立亭问:“什么理由?”
巴图说:“毛茅羽明明已经三十岁,却谎报年龄,自称二十五岁,这点够不够?”
谢立亭眼睛一亮:“年龄嘛,这事可大可小……嗯,行!”
巴图道:“好,那明天就期待谢兄大展神威,捉拿诈骗者毛茅羽!”
谢立亭走后,老冤家付云通走了进来。
巴图脸色难看。
付云通笑问:“指挥使大人,你的计策似乎失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