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犹豫了。
纪念泽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决绝。
这丫头肯定是想拿我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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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剑意,是我点拨出来的。
所以,她肯定觉得,只有我才能验证她的剑意究竟到了何等程度。
以及,未来的路方向在哪里,如何走的更远,境界更高。
我,是她的试金石。
未来的路在哪里?
方向在哪里?
花独秀早就替她琢磨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纪念泽。
或者说,境界这种东西,言传是没用的,必须让她在某一个点上自己领悟。
顿悟。
就像她“冷若冰霜,流萤似火”的独特剑意,说一万遍也没用,只有到了那个最紧张,最危险,最关键的时间点上,纪念泽才会瞬间领悟。
瞬间突破,掌握这种境界。
然后,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驾驭这种境界对敌。
念泽丫头,你要找我证道?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未来的路,在哪里,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说了这么多,实际都是在一瞬间做下的决定。
想完这么多,纪念泽的剑也到了。
瞬间,剑气刺破了花独秀华贵的外衣,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纪念泽坚毅到极点的眼神忽然大变,手腕一抖,立刻变招!
可惜,来不及了。
剑锋贴着花少爷胸口猛然划出一道血线。
而纪念泽巨大的冲劲无处释放,剑虽然在最后一刻撤走,身子却仍然快速前冲。
而且,她慌了!
非常惊慌。
这个可恶的烦人精,你不怕死的么!
你怎么不格挡,怎么不躲开啊!
纪念泽的脑袋几乎是又气又急又担心,电光火石之间她一头撞进花独秀怀里。
花独秀也懵了。
我擦嘞。
大妹子,我高估你了啊?
你还真刺我啊?
在血线飚出的瞬间,独秀感觉到左胸口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
哎呦,好痛好痛。
我花独秀从小到大几乎都没受过伤,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居然被自己媳妇刺伤了。
还差点被她一剑刺穿心脏,小命都差点呜呼哀哉!
纪念泽慌乱撤剑的瞬间,她撞着花独秀滚出去近一丈远。
没办法,她证道的决心太强了,冲劲太猛,在刺中花独秀的瞬间,彼此又太慌张。
两个人竟然抱着滚了一丈远才停下。
花独秀胸口大片的出血,浸透了自己的衣服,又洒了纪念泽一身。
纪念泽低头看了一眼,花独秀被她压在身下,胸口大片的殷红,而且眼神迷离。
纪念泽,懵了。
“喂喂!臭花独秀,你千万别死啊!快醒醒,快醒醒啊!”
纪念泽手忙脚乱的封住花独秀胸口穴道,然后抓着他肩膀一通摇。
花独秀眯着眼睛说:“姐姐,别摇了,天晕地转的,我想吐。”
纪念泽大喜:“你没死?你没死?”
花独秀微微睁开眼睛,没好气说:
“你个坑货,坑相公的败家娘们,我招你惹你了,下手这么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你……”
纪念泽哪里还管花独秀说什么,只要他没死就行。
纪念泽脸红红道:“我,我要不要扶你起来?”
花独秀冷哼道:“你最好赶紧扶我起来,不然一会儿裁判直接宣布你胜出,你就等着紫爷爷打烂你的屁股吧!”
纪念泽又羞又气,可是又不好反驳。
是啊,万一裁判真宣布她胜了,后面的对决遇上北郭铁男,她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