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走之前放了一把火,把改烧的都烧了。”
“还是石楼解释,要是都像中原的房子用木做,一把火过后,可什么都没有了。这里荒废了二十年,这些石屋还是好好的。”
韩临渊说的,不止是这个碉楼,还有它后面,一大片石屋。
一面向阳的山坡,整齐的上中下共计六行石屋,七十来户,大小相近,都是黑石片混着白泥灰,码的四四方方,非常规整。这些屋子多数外墙都已经烧的焦黑,有些屋子塌了一半,有些全塌成一片凌乱的石板。
“这个村子当年应该挺好看的。”李秉随意走进几间房子,里面都是空无一物,略微能看见些焦灰的痕迹,这二十多年下来,当年那场大火的痕迹似乎也快被完全掩埋了。
“喂!有没有人!”盈澜儿随意喊两声,连她自己也觉得是白费力气。
沿着山坡走一圈,一座座石屋,空荡荡,好像一座座坟头,走到最后,居然有些瘆人。
三人意兴阑珊,原本想回,还是顺路走到那颗枯树之下。
这树比刚才想象的还要大些,主干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写的很整齐,大约是羌文。上面缠着七七八八的布条,颜色有新有旧,让这棵树看起来没有那么孤单。
李秉和韩临渊研究起上的文字,想大致推测出意思,却听盈澜儿又嚷起来:“你们来看!这有个怪东西。”
她用脚踹了踹,将地上那巨大的骨头翻个面:“这个?好像是个羊头骨?怎么这么大?”
李秉初见,也被惊了一跳,看样子分明就是羊头骨,不过这大小,比成人的腰身还粗,难道已经成精了?”
韩临渊伸手拨开上面的泥巴:“这不是羊头骨,是个白石雕,雕刻成羊头骨的样子而已。是羌族的图腾!”他又四处翻了翻,旁边有不少碎石片,就是羌人建造石屋的材料。
“看样子这地方曾经是供奉图腾的地方,应该是祭祀之所。”
李秉低头看了看:“那不对啊,既然是图腾,怎么会留在这里?不要随队伍迁移带走吗?”说完,他也躬身,摸了摸这羊头骨雕刻:“的确不是骨头的质感,像是大理石,又不完全是。雕的可真逼真啊!”
他一抬头,忽然觉得身边一阵寒凉,泛起一层白蒙蒙的大雾。
“刚才还烈日当头,怎么一下就冷起来了。”他漫不经心,回头去跟盈澜儿和韩临渊说话,却不见一个人影。
白雾越来越浓,转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临渊?澜儿?”李秉惊异的叫了一声:“你们人呢?去哪了?”
在四处张望,视线都被遮蔽,他越来越着急,大喊着临渊的名字,再一回头,远远看去,一座庄严的四方宝殿猛然出现在眼前。
而他旁边就是那棵巨大的青木,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一阵风吹散大雾,树上的巨大叶片,像风铃一般飘摇,阳光透过层层叶片洒在地上,是一张巨大的斑驳的网。
眼前的宝殿的屋檐正中,挂着一颗巨大的羊头雕像,红白蓝三色彩布横挂在梁上,算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