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他取下腰牌,留给李选:
“你难得出宫一趟,年节灯会又热闹。留着我的腰牌,宫门下钥之后回来也没关系,只是不要忘记明日一早,还要去给父皇皇后请安。”
两人谢过太子,恭送他出府,看着人影远去,李秉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憋得我一身汗,听太子聊武学聊的这么开心,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李选在一边连连发笑,猛拍了他肩膀:“你还笑得出来?那可是未来皇上,这应对起来,轻了就是傲慢无礼,重了就是谄媚,每句话都要掂量清楚再说,可真累。”
“你呀!你呀!”李选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的,可笨起来,真的像猪一样!什么时候跟临渊学学,心思细腻一点才好。”
李秉扭着身子,尖声尖气,学着李选:“捏捏捏,什么时候跟临渊学学,心思细腻一点才好~!”说完朝着李选吐舌头:
“临渊,临渊!就见过两次,好像熟的跟什么似的。真不知道是他是你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还是我是。你要是见过私底下的他,还指不定多嫌弃呢!”
“嘿嘿嘿嘿!”李选咯咯咯笑个不停:“你这是嫉妒?还是吃醋?”
话音刚落,却瞧着李秉一下扑在他身上,开始挠他的腰窝。“还吃醋!还吃不吃了?”
两人拧成一团,打打闹闹半天,李选身子孱弱,哪里是李秉的对手,连连求饶。
“好了,好了!别闹了,不过说真的,你没看出太子用意吗?”
“什么用意?”
“哎呀!笨!”李选嫌弃的骂他一句:“睦王倒了,你猜猜之后对他威胁最大的人,是谁?”
“嗯……”李秉沉思半天:“那剩下就是五皇子?可是五皇子也才二十岁啊,和太子差了十五岁,威胁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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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啊!是你啊!”
“我?!!!”李秉呆如木鸡,细细琢磨李选的话,半晌才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世子啊!”
李选一把拉过李秉,凑到他耳边:“父皇在东宫时候生的,只有太子和睦王。登基后,父皇忙于朝政,后来又有安史之乱,一连七八年都没有皇子诞生,所以后来的皇子年纪都比太子、睦王小不少。
就连五皇兄也才成年不久,两年前才迁出宫,又在朝廷里势单力薄,对太子可是一点威胁也没有的。(二十弱冠成年,非十八。)
八皇兄、十皇兄,也几乎都如此。我就更不用说了,母亲早亡,天生带残,在宫里是最不得宠的一个。
剩下就是十五弟,生母是当今贞懿皇后,虽然也算是嫡子,不过他也才六岁,对太子这个嫡长子来说,也不值一提。
现在睦王已经不能翻身了,宫内已经无人可以相敌。倒是你和襄王叔。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这下他腾出手来,就要在你们身上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