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盈澜儿大吃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的坐在那里,失了方寸。“你……你你……是说真的,不是骗我?”
“我以我姜家祖宗起誓。绝不骗你。”盈澜儿听他亲口承认,欢欣鼓舞。顿时雨过天晴,用袖口把脸擦干净,可刚擦了一半,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来。放下袖口,拿出帕子在脸上轻轻了擦了擦。
“那好!既然崇景哥哥你都想好了。那你们就去吧!我等你们!”不管脸上都已经哭的花猫一般,盈澜儿还是装回了淑女的样子。
姜崇景事情说完,微微对着安子点头示意,退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盈澜儿开心大笑,一边挥手一边道:“崇景哥哥,你路上要小心啊!我等你!”说着还踮着脚尖,晃着手帕跳了起来:“我等你呀~!”
安子站在边上一头冷汗,埋头出了院子,冷哼一句:
“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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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其他青苗四派,送走了墨家三兄弟,送走了姜崇景和清语,最后连来维修庭院的工匠也走了。整个院子又冷清了下来。
有盈澜儿和安子的悉心照料,又有千花杏坊的秘药。李秉的伤也好了不少,下床能走,汤食可饮。盈澜儿照顾他就像照顾姜崇景和清语一样,无微不至。可是这感情却不一样,她对李秉,只有兄弟间的友谊。
等子午宗的人来拿药的时候,已经是八日之后。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弟子,反而是子午宗的四剑主之一的“文剑剑主”。她深夜才到,次日一早就想赶回去,却被岑坊主拉住,说明了李秉的事情。
“啊?孙剑主的传人?”文剑剑主和岑坊主在花园说话,两人都是女性,年纪相近,正是闺中密友。她本名“宋无霜”。三十出头,一身深蓝缎面回纥深袍,又披鹅黄披风,头发扎盘起,没有丝毫珠翠点缀,面容宽和,声音甜美,倒不像个武人了。她比孙无亦小十七岁,是子午宗“无”字辈的小师妹。
听说孙无亦收徒,她本来还有怀疑,等谈到走火入魔的事情,方才信了这话。两人又找来李秉,详细事情的始末。
既然是要求那奇怪内功的解法,宋无霜虽然知道一些,却说不全,还是得回门派问问了解全部内情的人才好。
从千花杏坊,到北域子午宗,不算太远,可也不近,六个时辰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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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李秉伤还没大好,不能骑马,只能找个板车。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在前面拉着,李、安、盈三人坐在车上。如此一来,速度就更慢些。
宋无霜骑马在前,安子架着马车,并排而行。一路上是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虽是寒冷冬日,可今日阳光大盛,照的人舒爽畅快。宋无霜热情,人也和善,四人边走边聊,想谈甚欢。
“这么说,那韬剑被你放在长安了?”宋无霜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