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屋中三个汉子走出,领头的那个四十多岁,做文士打扮,看不出具体年纪。
其身材魁梧壮硕,周身气血熊熊,比之柴绍不差。
偏生此人面显阴邪,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述的阴森恐怖,明明和谐的五官,但长在一起却不知为何显得格外丑陋。
“这位是我武家在荥阳城的大管事:王洪发。我武家所有产业,都归他管辖。这是跟了我王家三十多年的老人,从十三岁被我父亲捡回武家,一直到如今,为我王家把守基业,功劳无算。”
武士彟指着那汉子为朱拂晓介绍:“日后你若定居在荥阳城,所有事情尽管与他对接。那商行中的账本,也尽数归他管辖,你想要查账,只管找他就是了。”
然后又对那管事道:“此乃我武家大股东:朱拂晓朱公子。”
“见过朱公子。”王洪发面色谦卑,对着朱拂晓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整个人一丝不苟,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规矩的人。
“见过王管事。”朱拂晓抬起手回了一礼。
武士彟将三人大发出院子里,留下朱拂晓与武士彟坐在院子内,朱拂晓笑眯眯的道:“东家其实不必给我一成的分红,我也会卖了这剧本的。况且,那剧本是在酒楼中说的,东家直接拿去用就是了。”
“人不能短视。做生意的人,最忌惮目光短浅。”武士彟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公子乃人中龙凤,有大气运在身,未来必定有大成就。况且这剧本也着实写得好,甚和我心意。这一成干股,就算与朱拂晓交个朋友。”
朱拂晓不置可否,心中知晓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因由,否则单凭一个剧本,武士彟没道理会给自己一成干股。
不管什么缘由,以后总会显现出来,他也懒得费心去猜测。
“账本已经送到,在下还有事情要办,正要去出一趟远门,下次见面必定与公子把酒言欢。”武士彟待了一会,然后起身告辞。
朱拂晓将武士彟送出院子,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然后走入屋子看着那一堆账本,慢慢拿起来观看。
朱拂晓现如今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精气神前所未有的鼎盛旺盛,一本账簿不过几个呼吸便已经看完。
反正闲着无事,倒不如看看武家的生意状况。
记得前世史记记载中:武士彟在李渊起兵的时候,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提供了无数的财物,显然那个时候武家的财富很是惊人,与现在武家落魄的形象不符。
那么在短短的十几年中,武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朱拂晓院子外
王洪发面色恭敬的驱赶着马车,头也不回的道:“老爷,不知这位朱公子是什么人?竟然值得老爷拿出一成干股来拉拢。”
王洪发想不明白,现在武家虽然落魄,但一成干股少说也是三千两银子打底。
武士彟坐在马车内,手中浮现一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圆球,此时闪烁着莹莹之光。
没有回答王洪发的话,武士彟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水晶球:“此物乃太古遗留,可感应天地气数。有赤橙红绿青蓝紫七个阶位。可是气数呈现混沌之色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朱拂晓必定非寻常人。”武士彟眯起眼睛:“武家的祖训就是投资培育潜龙,寻找天下间大气运之辈,在其微末之际投资。”
“朱拂晓气机混沌,简直是前所未有,值得我冒一次险。”说完话武士彟闭上眼睛,心中无数念头流转:“不说别的,就是那一本申公豹传承,便已经说明了此人绝非寻常人也。非大智慧、大见识、大心胸,如何能写得出这般陆离光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