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根根明晃晃,巴掌长的金针,朱丹眼神里露出一抹畏惧、害怕,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摸了摸朱丹的头:“乖,扎完针就好了。”
“扎完针,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朱拂晓摸着朱丹的小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温和,声音似乎带有一股奇异魔力,叫朱丹眼皮打架,整个人昏昏沉沉中欲要睡去。
“公子好手段!”
孙思邈称赞一声,手持金针将一根根金针插在了朱丹的身躯上,不多时只见朱丹周身已经遍布金针,一眼望去犹若是一个刺猬。
那数百金针轻轻共振嗡鸣,散发出奇异声响,撬动了冥冥中的磁场,虚无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垂落,尽数灌入了金针内。
“有点意思。”朱拂晓看着孙思邈将一根根金针插入朱丹穴位,心中若有所思。
孙思邈是将那一根根金针布置成了风水大阵。
“接下来便是药浴熏蒸,每十年进行一次便可。”孙思邈擦了擦手,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有劳道长”朱拂晓拜了拜。
“莫要拜谢,当年师傅曾经告诉我,医者救人乃是本分,当不得谢字。”孙思邈转身来到案几前,开始奋笔疾书,不多时一张药方已经写好:“这两张方子,一张为日常服用的汤剂,还有一个是一个月熏蒸一次的草药。待到这次行针完毕,公子就可以下山了。”
朱拂晓没有多说,只是又拜了拜,然后孙思邈走出屋子开始吩咐人找来草药熏蒸。
半日过后,治疗完毕,朱丹沉沉睡去,留下朱拂晓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天空中的夕阳,眼神里露出一抹沉寂:“孙思邈不愧道门真人之名,不问来历、不问因果,直接看病就医,确实是道门高真大德。”
“不过总觉得这武夷山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朱拂晓沉思。
“这位公子,张岫前来拜访,还请阁下莫要嫌弃在下叨扰。”脚步声响,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外。
“道长里面请。”朱拂晓看向张岫,总觉得这道人眉宇间有一抹难以言述的阴沉,就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牢牢的压在心上。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张岫看着朱拂晓,目光里露出一抹探究、好奇。
“洛阳人士。”朱拂晓胡扯了句。
“哦?”张岫一愣:“公子修为高深莫测,必定是洛阳城中的公子。不知公子归属那家?”
“并非什么贵公子,只是一个草民罢了。”朱拂晓应付了句。
“令妹什么病?”嗅着院子里浓烈的草药味,张岫一双眼睛里露出好奇之色。
“败血病。”朱拂晓眼神里多出一抹沉重。
听闻此言,张岫一愣,然后笑容消失:“败血病只怕孙真人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