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城关县的杨家主家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唯一独苗苗女子。
女子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被重视,香火之情虽有,但却也断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整个杨氏家族都自身难保,谁还有心思去管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除了那杨汪等极为亲近的叔父照看,但也仅仅只是照看罢了,余者过问的心思都没有。
朱拂晓目光里充满了思索,看着胡须发白的大管家,轻轻一笑:“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为杨家出头,如今遭人陷害,深陷囫囵,夫人怎么能对你不理?”大管家轻轻一叹,慢慢将食盒放下:“是谁干的?”
“柴关!”朱拂晓道了一句。
“区区一个皂隶,不知死活。”老管家冷冷一笑:“一个随手都可以碾死的货色,也敢兴风作浪。错非朝堂上风太大,整个杨家都自身难保,这等货色平日里咱们一句话,便可叫其全家灭绝。”
老管家将四个小菜摆放在朱拂晓的身前,可是朱拂晓却连半点食欲也没有:“柴关想要做马前卒,叫我污蔑杨家,说杨家勾结瓦岗山的盗匪。”
他没有吃饭,但酒水却很不错,拿起来喝了一口。
老管家瞳孔一缩:“不知死活。两大氏族的博弈,又岂是他区区一个蝼蚁能插手的?你稍安勿躁,要不了三五日,便可叫你出去。在这城关县,咱们杨家绝不差了任何人。即便是我杨家现在风雨飘摇,但却也门生无数,一声令下不知多少人可为我杨家从容赴死。”
朱拂晓没有说话,说多了也没有用。
老管家又安抚了几句,然后脚步匆匆转身离去,准备面对柴家的新一轮反扑。
“别叫我出去!你们这群家伙,可千万别叫我出去!要是叫我出去,都得死!都得死!我记得死亡魔法中有一种炼金术,唤作:死亡魔兽。”朱拂晓闭上眼睛:“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太少,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准备,否则区区一个皂隶,我一个念头便可叫其死的悄无声息。”
“魔兽!魔兽!”朱拂晓犹若是梦魇般喃呢:“呵呵,魔法杀人,尚且会有迹可循,但是魔兽……。”
“哐当!”
这边话语没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道声响,大门碰撞的声音传来,柴关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哟,这不是杨管家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牢狱内闲逛?”
“柴关,你莫要得意,蹦跶的越欢,死的也就越快。”杨管家只是冷冷一笑。
他是什么身份?
一个皂隶头领,岂会被他放在眼中?
“呵呵,老管家瞧不起我这皂隶,倒也正常。只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希望老管家的风水能一直这么顺,可千万不要深陷牢狱,被我这一个不起眼的皂隶给抓在手中。”柴关放肆一笑,声音里满是阳光。
话语有多客气,内容就有多么的阴冷。
“呵呵,好自为之吧。”管事只是一笑,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