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师兄!这到底是为什么!你难道忘了当年咱们跟随万剑一万师兄杀入西北蛮荒圣殿……”在苏茹一步步戳穿苍松道人真面目的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田不易,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痛心疾首地追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沉默半晌的苍松道人忽然凄厉大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苍松道人歇斯底里地上前几步,脸上青筋暴露地怒吼着:“田不易,田胖子,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还有脸提万师兄!!!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大义凛然地指责我?”
“刷!”苍松道人又上前几步,一把撕掉套在头上的黑色面罩,神情狰狞、面容扭曲地嘶吼道,“田胖子!当年你不过是大竹峰上最不中用的一个废物罢了!”
苍松道人声色俱厉,继续嘶吼道:“若不是万师兄提携你,你能入得了蛮荒行五人小队?若不是万师兄一路照顾,你早就死在西北蛮荒,还能有命背叛万师兄?若不是万师兄大公无私,指点你修炼,就你这个蠢货能修为突飞猛进?若不是……”
苏茹见苍松道人辱骂丈夫,而田不易却神情哀伤,毫不还口,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娇叱一声打断苍松的咒骂:“够了!苍松!万师兄天纵奇才,光风霁月,上到各脉杰出弟子,下到负责洒扫的道童,他对哪个同门不是照顾有加?”
苏茹傲然道:“我们夫妻二人心中未曾有一刻忘记万师兄的大恩大德!但敢于加入莽荒行五人小队是不易的勇敢,能够有惊无险安全返回也是他的能力,在万师兄的指点之下能够修行有成也是不易自己的努力!”
苍松道人再次上前两步,指着苏茹的鼻子破口大骂:“闭嘴!你这贱婢!你居然还敢提万师兄!你有什么颜面,有什么资格提万师兄!”
苍松道人对苏茹的恨意似乎还在田不易之上:“你何德何能居然入了万师兄的眼,不仅不感恩戴德,却不知好歹,背叛万师兄,与田胖子勾搭成奸!万师兄多么骄傲的人,为了你黯然神伤!我从未见过他那般失魂落魄,萧索失意……”
田不易闻言脸色再次一变,但是苏茹却毫不退让,朗声道:“万师兄如同皓月当空,令人敬仰,他是高高位于云端的谪仙,我敬佩他、爱戴他、仰慕他、崇拜他,将其视为偶像,视为榜样,却对他并无任何男女之情!不易温柔体贴才是真正的良配!”
说到此处,苏茹温柔地注视着田不易,傲然转向苍松道人:“这番话我也曾对万师兄说过!万师兄心胸宽广,早已经挥剑斩情丝,一笑了之,只有你这小人长戚戚!总之我们夫妻二人自问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万师兄!”
“你们没有对不起万师兄?哈哈哈!你这贱婢还敢口出狂言!万师兄被道玄害死之后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有人为他鸣不平么?有人为他喊冤叫屈么?有人想过为他报仇雪恨么?”苍松激动之下也什么也顾不上,继续踏步上前,距离田不易、苏茹二人只剩十来步的距离。
“你们一个个不是安安心心当自己的首座,就是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们有想过万师兄对你们的恩情么……”苍松道人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这些话在内心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吐为快,不管不顾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道玄那个伪君子,当年万师兄与他情同手足,他却以阴谋诡计害死万师兄,窃据掌门之位,还假惺惺倚重于我!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就算投靠‘万毒门’,背负骂名,与全世界为敌,也要杀了道玄,为万师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