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那名族老也在,他当即跟刘栎简单说了几句。
刘栎上前,跟那族老将事情说了一遍,用的是他们的傣家语言。
这族老在白天的时候,说的汉话非常生涩,王明远估计,听起来估计也费力。
这种事情,直接让身为傣家人的刘栎上前,更好沟通交流。
事实上,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哪怕到了后世,云省不少地方,老一辈的少数民族,也依然还有不少人不说或是不习惯说汉话的。
当然了,年轻一辈不一样,不仅汉话会说,就连很多生活习惯,也已经跟汉人差不多了。
听完刘栎的话,那族老神色变得愤怒无比,当即转身命人前去查看。
这寨子周边,不只有一片坟地,十数个青壮分组去查看,在天明后返回。
这下就不得了了。
查探的结果,不下十座坟墓被盗。
只是这些家伙做得够隐蔽,打出的盗洞进行了简单的回填,还弄了草皮覆盖。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那些草皮很容易活起来,不用几天,就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这一下子,引起了掀然大波。
不用王明远两人动手,刘德柱三人立刻被寨子中的民兵看押了。
寨子里的事情寨子里解决,但这次,牵连不小。
气得嘴角发抖的族老,当即让人将三人捆了起来,并让人将事情通报给了公社。
在此之前,立马有人光着膀子上前,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暴揍,那是晚上坟被掘的人家。
那人身上,前胸后背,纹身密密麻麻,看上去就无比的彪悍神秘。
此时此刻,傣家人的气质决然不同。
有花是男人,无花是女人。
有花是好汉,无花是白水牛。
豹子老虎都有花纹,男人没有花纹怎么行?
傣家谚语说:石蚌青蛙的腿都是花的,哥哥的腿不花就不是男子汉!”
可想而知,傣家男人对于纹身,有多重视。
用胆汁或是蓝靛纹满全身,永不退色的刺青,正是他们彪悍的一面。
可别被平日里身着的无领对襟小袖衫、净色长裤和人字拖啪嗒啪嗒的闲散模样给蒙蔽了。
别的不说,真要那样,也不会有傣拳等各种拳术流传至今了。
事情至此,王明远不觉得三人还能有机会蹦跶起来。
掘坟,从来就没有小事儿,很多时候,比杀人越货还严重。
跟族老说明事情经过,王明远叫上刘栎,准备返回张家坳。
当然了,他不会说是因为自己不想被人当成冤大头,只说成是觉得事情反常,一查得出的结果。
至于那枚被他昧下的红宝石戒指,昧下就昧下了,反正查无可查,不能白忙活不是。
一夜没睡,两人也是疲惫不堪,临走之际,王明远又想到了刘德柱家里的老小。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这货对他的女人和阿爸,简直就只能用禽兽不如来形容,暴躁的脾气让家人没少被打骂,有的时候甚至称得上丧心病狂。
他返身回去,找族老说明了一下情况,希望他们族人能善待他们。
王明远的来头,早已经有人跟族老说过,这番话一出口,族老连夸王明远仁义,并保证一定会善待,王明远这才离开。
开车返回张家坳,韩小玲和康朗香就在知青点院子里守候着。
一见车子回来,两人立马迎了上去。
“事情怎么样了?”韩小玲急切地问。
王明远和刘栎两人,边走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的韩小玲和康朗香连骂该死。
“那小象的情况怎样?”王明远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他看着康莫相领着在村口摘吃鲜嫩草叶的白象,见还是一瘸一瘸地,有些担心。
“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腿脚上被砸得严重些,不过问题不大,恢复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王明远松了口气,打心底里,他也希望这小象就是自己的守护神。
吃过韩小玲准备的饭菜,刘栎简单洗漱后,去了王明远房间,倒头就睡。
王明远倒是不急,他转而顺着陈家沟人修建的土路一路查看上去。
晚上就要回2023了,回去有的是时间睡,也不急于一时。
土路修建的比王明远想象中还要好,都尽可能地挖到了坚实的本土,外侧该打桩防护的打桩防护,该铺垫的铺垫,宽宽敞敞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土路就那样,一遇雨水,难免大变样,向来是修修补补,不断完善的一个过程,王明远要求也不高,能用,安全就行。
这一混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才返回,爬上床就着。
猛然惊醒,一看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他干脆起床去了厨房,煮了面填饱肚子,就在厨房,一直等到十二点,返回2023的张家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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