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趟火车下来,突然长了几十斤一样,走路都是虚飘的,当时乘坐的可是卧铺。
而现在,在这硬座车厢里,最大的感受莫过于拥挤。
除了座位上,走道上、车厢间,甚至厕所都站满了人。
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各种气味混杂,混合成以脚臭为主导的气味,让王明远呼吸都觉得费劲。
幸好,他的座位临窗,车窗是能够升起打开的,虽然需要费很大的劲。
他将脑袋靠在窗边,被他开启的二指宽缝隙里灌进的新鲜空气,总算是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到了晚上,很多人直接在过道坐下,还有不少在座位下边铺了报纸或是随身带着的行礼,钻进去以后,席地而卧。
王明远终于憋不住了,起身去了趟厕所,好不容易挤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给占了。
见王明远返回,妇女歉意地笑笑,准备起身让座。
王明远看着趴在她肩膀上,脑袋不受控制地摇来晃去,被缕缕惊醒又支棱不住眼皮子的孩子,终是摆摆手:“你坐吧,我站一会儿,呆会还要去抽支烟。”
“谢谢!”女人感激地点头,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将孩子揽在怀里,脑袋靠在窗子边,脑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王明远摇摇头,这年头坐车,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煎熬。
而这样的情景还不是最严重的,到了年底春运,情况更甚。
每到站点停车的十来分钟,大概是车里人最为难得的放松时机,都纷纷下车,活动下酸痛难忍的身体。
但是,必须得控制好时间,王明远就差点在进入贵州境内车站时,为了买几个车站售卖的卤鸡蛋,差点被火车甩下。
这一站,一直到了凌晨四五点,王明远终于熬不住了,他去了车厢头,给自己点了上车来的第一支烟,然后就站在车门处,透过布满水珠的玻璃,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世界。
“兄弟,借个火!”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凑到王明远旁边,掏出在拥挤中包装壳被揉的变形的阿诗玛香烟,从里面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捋直了递给王明远。
王明远扬了扬自己手中刚点上的香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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