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哑然失笑:“你多睡会,不急着起来,等会我让人把吃食送进来,你安生歇息就是。”
说罢,离开房间。
来到院子,看着阴霾的天空,下意思的抬起手,闻了闻手指,苦笑一声:“这是做的什么事……”
……
三天后,任秋带着刘采儿回门,未见到刘家家主,而是见到了其名义上的岳母,拜见后,恭了茶,一番寒暄,留下刘采儿与其母说些体己话。
出了门,迎面就见刘元。
还记得几年前,刘元和白轩,他们三人一起通过的气血贯体,成为武院正式弟子。
刘元也很少去武院,大抵在家中习武,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
此时再见,都有些尴尬。
前些时日,还是师兄弟,今日再见,居然是亲戚了。
互相点了点头,刘元离去。
刘元来到后院,见他爹在喂鸟,道:“爹,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小妹嫁给任秋。”
“一个武者,泄了元阳,那他的前途几乎没有,这种人也配做我刘家女婿?”
刘家家主,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男子,近五十岁的人,丝毫不见老态。
他不急不慢的喂食鸟儿,旋即把食盘递给仆人,挥退下人后,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口。
这才看了眼刘元,叹了口气:“元儿,不是为父愿不愿意把采儿嫁给任秋,而是不得不把采儿嫁给任秋啊。”
“如今整个北山县,南武院势力最大,弟子近千,如今建立城堡,把下面弟子亲属挪进来,只怕后面还会有事啊。”
“白家走了,难道我刘家不能走?爹,咱们也搬离北山县,去定州吧。”
刘元一咬牙,始终不甘心,一想到白轩那张脸,他就来气,作为北山县两大世家之一,白轩一直和他不对付。
“胡闹,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刘家家主把茶杯丢在石桌上,‘咔嚓’碎成一片片,茶水溅了一桌子。
“我刘家虽然在定州有几家铺子,但根基还在北山县,主要生意也是异兽肉,一旦失去南武院支持,那我刘家还剩下什么?只怕不日就被一群踩狼虎豹给吞了。”
“爹……”
“任秋只不过是棋子,咱们真正要在意的是,刘宣伯的意见,既然他同意这门婚事,那咱们刘家就算在南武院这艘船上了。”
“而且,刘宣伯迟早要去定州,一旦他步入筑基,几乎前途无量,熬过筑基后,那就是胎脱,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庇护我刘家那是绰绰有余。”
刘元暗恨,想到小妹,心头更疼,自家小妹乖巧可爱,长得有好,一向惹他疼爱,在诸多兄妹中,也是关系最亲的。
……
……
成亲后,任秋地位明显提高了许多,几乎为方直贞下第一人,哪怕周成,现在也只能暗地里咒骂,表面上不敢放肆。
当然,私下里他名声不太好,说什么的都有,一个泄了元阳的武者,注定是上不了气血如虹。
任秋自是听到,但一点不在意,反而是方直贞为此大动肝火,狠狠罚了几个弟子后,这才无人议论。
几天后。
“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一声惊呼,从城墙上传到下面,很快传遍了整个城堡,任秋立即上去,遥遥看去,城里一片慌乱,无数人向这边涌来。
“周成,你带几个人出去看看情况,其余人不得离开城堡,违者杀。”
方直贞下令,周成立即挑了几个人,打开城堡大门,快速离去。
不多时,周成回来。
“方师兄,真有土匪来了,我偷偷上了外城墙,外面黑压压一片,怕不是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
众人哗然,以现在北山县的防御,县衙主要官员都跑了,剩余的一些如同虚设,如何能抵御。
方直贞一声暴喝:“都不要吵,咱们还有城堡,千数弟子,量那些土匪,也不敢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