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的这些话,其实在提醒自己,他不介意自己是南武院弟子的身份,只是不想在接下来的争斗中,遇到自己而已。
我也不想啊邓兄。
任秋叹了口气,以刘宣伯的性格和实力,除非他远走他乡,或者直接背叛南武院,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在这些日子里,通过邓秀,他了解到,武者三阶段,其实都是为了冲击筑基做准备。
一旦步入筑基,那又是一个新的阶段。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代表着一种境界,也是一种修行。
气血如虹之后,就需要纯化气血,最终冲击筑基,一旦叩关入道,即可衍生出一缕本命真气。
而这其中关键之处,就是需要有根本图,映照天地,而这种根本图,是每个门派的核心传承。
刘宣伯已经达到半步筑基,只差根本图,就能步入筑基。
这也是为何,刘宣伯不惜杀了柳壮壮,也要活得一个名额的原因。
缓缓闭上眼,靠在石壁上。
邓秀睁开眼,瞧了眼任秋,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任秋身份。
本想击杀这个在北山县颇有名气的黑面阎王,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其实任秋不坏,本性还是好的。
翌日,两人并未说话,气氛有些沉凝,邓秀提着铁棍,摆了摆手,旋即很潇洒的窜入山林。
任秋静静的站在山上,看着邓秀离去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近百枚秘丸。
一年了,我也该下山了。
……
北山县,街面上已经见不到多少行人,连乞丐都少了许多,呼喝路过的,大抵是南北武院的弟子。
任秋回到家中,清理了下灰尘,把院子打扫干净,用清水洗了个澡,旋即去往武院。
一座巨大的城堡,屹立在他面前,足有三丈高的墙壁,延绵数里,一个巨大的拱门,外面数十个灰袍弟子,在检查每一个进出的人。
“任师兄。”
众弟子纷纷见礼,态度中带着一丝畏惧,黑面阎王的称呼,可是用人头铸就的。
任秋微微颔首,穿过厚实的拱门,眼前一亮,几如一个小城,呈现在他面前。
房屋整齐,街面干净,还有几座酒楼和店铺,沿着街面往上看去,是一条用石头切成的台阶,台阶尽头是一座殿宇和楼台。
好大的手笔。
不过也是,这座城堡已经建了两年多,在花费无数人力物力的情况下,有这般气魄,也能接受。
街面上,来往的行人,衣着干净,脸色红润有精神,谈吐也有自信,和城堡外的百姓,完全是两个面貌。
刘宣伯,这几乎把半个北山县富贵人家,都挪进来了吧?
带着这样的念头,上了台阶,来到殿宇外,就有人拦住,却是一个气血如铅的武者。
“这不是任师弟么?”
那人故作惊讶,拍手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居然回来了。”
周成,方直贞手下头号狗腿子。
任秋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劲直往里走,又被他拦住:“放肆,这里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
“滚开。”
任秋手一甩,一掌印在其胸膛,瞬间打飞这人,如此动静,立即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方直贞背着手出来,扫了眼一脸通红,陷入暴怒的周成:“废物。”
打量着任秋,微微点头:“不错,实力又有增长。”
“进来吧,等会二师兄要宣布事情,你回来了正好。”
“谢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