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突然回来,原来是欠了一大笔钱,才有歹心的。
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赌档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上门来。
普通人他倒是不怕,但一旦遇到,像灰狼这样的,或者人数一多,自己可就危险,更别说还有小丫头任颖。
看样子,得早做打算了。
而且他也不想继续在帮派里厮混,迟早被人打死。
练武,一定要强大起来,才能生存下去。
……
翌日上午,外面敲门声,任秋开门一看,就见一瘦弱的半大小子,正是二狗子,见他咧嘴一笑:“任哥,昨天你咋没去帮里钦点?王老大还问呢。”
“进来吧。”
任秋让开身子,瞥了眼外面,见没人后关上门,道:“昨天身子不太舒服,就没去……你先等会,我洗把脸。”
二狗子看了眼屋内,低着声:“你爹呢?”
任秋身子一顿,旋即放松下来,看着木盆里晃动的水,一张稚嫩而又倔强的脸,轻轻一笑:“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了也好,这些年要不是你,你们早饿死了。”
二狗子悻悻然,想要骂几句,又怕落了任秋的面子,摇摇头不再说,道:“对了,王老大说,最近和几个帮派有些摩擦,要小心他们报复,让下面尽量到帮里,别乱外出。”
顿了顿,咧嘴一笑,搓着手:“对了,任哥,前天摸着不少东西,有啥值钱的没?”
任秋一怔,摇摇头:“我还没看,你等会。”
说着,进了屋,任颖还躺在床上,摸了摸她额头,有些发烫,皱了皱眉头,想必是昨儿吓到了。
得想办法抓些药回来。
从旁边拿起一包裹,走了出去,二狗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里面什么都有,乱七八糟,都沾着一些血。
“嘿,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二狗子颇为失望,但也不抱怨,十次摸尸,九次空,毕竟都是群苦哈哈,有钱了谁会带在身上。
“二狗,咱们县里,可有什么地方习武?”
“有啊,但那可不是咱们这些人敢想的,咱们城南就有一家武院,城北也有一家,听说光学费,就要五十两,还不包括吃住……咱们帮主,就是从武院出来的。”
二狗子眨了眨眼:“任哥,你可别告诉我,你想去学武啊,你哪里来的钱。”
任秋摇摇头,轻笑道:“我就问问。”
二狗子奇怪又纳闷,总觉得任秋性格变了,以前从来不会思考太多,虽然打架不要命,但在头脑上,他总能略胜一筹。
……
街面上越来越乱,左近的铺子也关了不少,两道旁的摊子上坐着的,几乎是不良之辈,打量着匆匆行人,眼神闪烁,不时跟上去。
“滚,这是老子的钱,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好汉,好汉……这可是救命钱,你不能拿啊好汉。”
一满面横肉的壮汉眼睛一撇,瞧见一低着头路过的小子,踹开一个老汉:“再啰嗦,老子一拳头打死你。”
说罢,紧跟上去。
到了一无人巷子,忽地停下来,左右看着,挠了挠头:“人呢?”
“算你小子运气好,跑得快……”
壮汉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走了。
任秋从一角落慢慢走出来,手里一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五根手指间跳动,如一道寒光风暴,在阳光下闪烁发光。
淡淡的看了眼那人背影,从腰间拿出一根金条,抛了抛旋即收好,转身离去。
到了一茶摊,要了一碗茶,也不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老板也不问,这年头乱打听,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