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说:“我之前还觉得你和路随不适合在一起,经过这次的事我改变想法了。他遇事特别冷静,我不行。你们很像,你们都是那种事态越紧急就越冷静的类型。”
言蹊愣了下,笑道:“大约是我和路随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原因吧。”
薛停跟着笑,言蹊就是这样的人,把什么事都能圆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睡一觉吧,昨晚都没怎么睡。”薛停自顾说着闭上了眼睛。
……
顾嘉翰醒来时,陆徵已经去集团了,宋也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见他醒来,宋也起身打开保温杯:“一早从畅园送来的,说你想喝粥。”他又顺便将床摇起来。
顾嘉翰问:“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宁教授带我去吃了什么李氏生煎。”宋也将碗递给顾嘉翰,在床前坐下说,“我和队长他们联系过了,他们这两天要换地方,让我先别过去,免得和他们错过。”
顾嘉翰手里的勺子“当”地撞在碗口:“你要走了?”
宋也看着他笑:“干嘛这副表情,我要离开海市不是很正常吗?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之前是等等你,现在你不是也不走了么。”
“宋也……”
“留下也好,离开也好,都是我们各自要往前走的路。”宋也又划开了屏幕,继续没打完的游戏。
顾嘉翰缄默良久,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宋也说:“等队长的通知,但我估摸着就是这几天吧,最晚一周内。”他顿了下,似又想起什么,“嗯,或许能赶上你出院。”
顾嘉翰捧着碗,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宁昭就只有宋也了。
当初离开海市时,他没有现在这种难受的心情,因为宁昭的家就在海市,他在这里有亲人,他不会孤单。
但宋也不一样,他从小是孤儿,孑然一身。他曾说别人都讲究落叶归根,他是没有根的人,顾嘉翰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可现在他要走了。
顾嘉翰不想让他走,但是又没办法开口留他,用什么理由呢?
宋也在队里是王牌观察员,让他留下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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