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现在佛法高深,连舍利骨都有,上手佛门上乘功法战技,估计也不会多费劲。
而眼下,除了悟道余韵他不想浪费,也是想看看,这臭不要脸的舍利骨吸收了三分之一效果,究竟想干点啥。
毕竟现在道法体系已经从这法身中彻底抽走了,腾空了皮囊,唯余佛力折腾,若是不能有什么让他满意的收获。他打算回头就卖给系统,认亏折算些寿元也就是了,以省得他以后还得专门分心神修炼这个法身。
当初,只是为了要层皮,为的是多些变化,不光是可以变秃驴,还可以变丐帮、变侠客、变糙汉,现在却有点炒股炒成了股东的意思。说实话,他自己还挺窝火的呢,若是不给力,那就滚你大爷!
方便完后,又洗漱了一番,他指挥聂府仆役,“不要这些盘盏碗碟的,上木炭炉子,上烤肉,上烈酒!”
于是不一会儿,周行就在院子里自个儿烧烤上了。
不是那种串儿穿的,太小家子气,整烤,拿刀削着吃,烤好一层就削着吃一层,同时继续烤。
“嚯哈哈,就是要这个样子!大块肉,大碗酒,过瘾!”
没看见因为他吃的洒脱、吃的香,连附近站着的仆人都吞咽口水?这就叫看好吃香,人多吃饭香,食欲就是被这么抬起来的。
数十米外的后院阁楼上,有人望着前院畅快淋漓、胡吃海塞的周行,蹙着好看的柳眉轻声道:“这大和尚,真的只是牙人从大镇上请来的江湖客?我总觉着不简单。”
“不简单也得死,放心吧,我们的那些布置,可是为了对付奇人异士而设,这些血气旺盛、煞气充盈的江湖客,不过是柴薪,是添头。”
“还是小心为上,万一是那种游戏风尘的奇人异士,缺了谨慎,或许会乱打乱我们的布置,让事情变得不可控。”
“好吧,听你的,回头我就再多加些料,让小鬼盯着他。”
“不光要盯着,还要试探一番。”
“这,若是吓走了……”
“真若有些本事,吓不走。若没本事,想走也走不了。”
“倒也是。那就这么办”
周行耳朵动了动,心道:“不走、不走,好吃好喝还有热闹凑,为啥急着走?”
周行很快就发现,他其实算来的早的。
靠着强大的听力,以及对家丁的旁敲侧击,他了解了此间的情况后,不免腹诽:
“你们这些人,架子可真大,我这撞机缘的,都赶在正午刚过就到了,你们这些受邀的,反倒到现在都还不见踪影,难道不知道拜访要赶早?踏着饭点来、就已经不礼貌了,何况这都午时已过,真是无礼数!”
其实他更多的只是觉得一个人有些无趣了,想见见这聂家,究竟邀请了些什么人物。
要说聂家的驭下之道还算可以,家丁侍女穿扮的干净整洁,坐站有样,也没有交头接耳,至少在他这个外宾面前,还算有高门大户的样子。
不过背后就难免八卦几句了。
因此他大略的知道,这聂家,是请了三等人的。
末等就是本地的屠户、恶汉,他们都够不到被聂家招待的标准线,事先说好了,给些钱,到时候招呼一声就会到场。
中等的是江湖豪客,那在镇口将他引来的家丁,就是错把他当做这类人了。
他这鲁智深的扮相,一米九几的个儿头,三百多斤的体重,肌肉、赘肉、横肉、肚腩,一样不缺,一看就不是吃米面能养出来的主。
粗眉豹眼,狮鼻阔口,不怒自威,风尘仆仆却又没见包袱,显然是不拘小节、也有能力走到哪儿、吃到哪儿。
如此的一个人,被误会成江湖汉,并不奇怪。
但这样的身份,还不算的聂府上宾,是府中的管家出面招待的。
当然话说的还算好听:老员外病情很不稳定,长子在床边尽孝,次子尚未归来,怠慢了贵客,请包涵。
而吃饭就被安排在前厅,是他自己表示不喜文质彬彬的那套,跑来前院自助烧烤的,确实挺惬意的。
眼见等不来人,索性继续吃喝,一顿饭竟然被吃出了连轴转的效果。眼瞅着都申时末了(即将17点),聂家请的助力纷纷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