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手脚利索的把自己想要的拿走,钱茅这才让手下上来。
张杰站在一边看着钱茅的指挥的同时也是关注了一下清军主簿手下的士卒,出了宗门这些都是要打交道的。
云溪县刚刚并进来粗粗分为一城(市)两郊(区)四乡(镇),总共人口不到一千户,就是加上长河宗治下的三百户丁口也才堪堪一千二百户。
作为刚刚并入本世界的一方水土云溪县除了东乡以及西乡、北乡的东面与本来的世界云郡滂沱县接壤,其他三面都是水府主持的黑水河大阵笼罩,普通人别说打渔或者是挖渠引水,就是靠近都不被允许。
云溪县里县令当然是老大,可是去掉张杰老家张家湾所在的北乡有五十户人家,南乡也就一百来户,就是刚刚营建好的县城也才三百来户,大头都是在靠近滂沱县西乡越境屯垦定居的云溪县东乡。
清军主簿钱茅治下的西乡更是原本蛇虫异兽聚集之地,除了郡兵和修士之外就只剩下云溪县征发的徭役,就是县兵也没有几个——大头都在县尉哪儿。
没有治权的钱茅主簿只能仰仗县令县尉的施舍,所以张杰只是看了看他手下的护甲就知道这位的不容易,大热天的没有皮甲防御不少人只能是尽量多穿麻衣,几层麻衣下去虽然对野狼的爪牙防御力不低,可是张杰都替他们感到热。
总共十来号人连一州界最基本的军事单位“队(五十人)”都没有,既是书记官又是军法官的押官,队头队副,三个最基本的军官钱茅一手抓着。
等一切基本处理完,该扒皮的扒皮了,该抽筋的抽筋,行军锅里的狼肉也是真香,同时外面的天色也是黑了下去。
张杰虽然不喜欢这般县兵的血气味,但是大晚上的总还是这样安全,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开始蕴养起之前丧失大半灵气的几把青竹剑。
从狈身上取出的青竹剑灵性已经失去大半,但是好歹还剩下一些,张杰自衬远离宗门也没有专业的炼器师傅,只能用粗布擦干净狈血将就的收回养剑匣里。
至于那钉死狼妖的青竹剑,张杰看都没看一眼,虽然没有灵性也能铸造成农具,但是狼妖的血气、妖性太浓,普通人扛不住,练气士用不上,索性和钱茅稍微说一声,要是有勇猛之徒倒是可以用上,只是最好重新铸就一下别让人知道是从狼妖屁股了拉出来的。
最后在把自己之前几把青竹剑蕴养了一阵子,张杰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靠近:“那位?”
虽然张杰感受到了血气味,但是仔细一感受张杰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浩然正气,不用抬头张杰就马上想到观察到的一个钱茅的同宗弓手,好像这位识字,后面还被钱茅带过去做抄写记录工作——这一路上杀了不少狼,薄皮抽筋也是一笔不小的小金库资金。
”练气士都这么灵敏的吗?“
”那是当然,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既然识字张杰就客气不少,稍微挪动了一下手边的几把青竹剑给那弓手空出一个座位。
那弓手很是客气的自我介绍道:”我是钱茅主簿的族弟钱节,在堂兄手底下讨碗饭吃,听说张家湾一湾五十户能出三个修士,北乡真是人杰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