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折羽......”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唤着唤着,脸色微变:“折羽,折断羽翼,这名字可不吉利啊!我看这剑上镌刻着朱雀云纹,而朱雀恰属神鸟凤凰一族,《九州山川志》有云,雄者为凤,雌者为凰,不如便叫凤羽剑,师兄意下如何?”
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羽翼之华,映日生辉。凤凰一族自古便是太阳的象征,而重昀的“昀”字,又恰恰代表着太阳,二者倒是极为相配。
“甚好。”
凤羽剑,这个名字日后并无多少人记得,而记得这个名字的人,也渐渐地将它遗忘了,不过它的另一个名字却为人世所知,凤渊。
是时,林中一小童疾行而来,面对着重昀等人俯首作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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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诸位师兄。”
“子澜,你怎的来了?”伏禹柯诧异。
小童名唤禺子澜,与重昀、景浩等人同为夫子门下,入门最晚,因此辈分最小,排在第七十一位,却因其乖巧懂事,深得夫子喜爱,随侍夫子左右。眼下这个时辰,夫子该是起身了,禺子澜理当侍奉夫子梳洗,而今来此,想必是受了夫子的吩咐,有事要向他们传达。
“回三师兄的话,师父命我前来请诸位师兄去一趟流云居,有要事须与诸位师兄相商。”禺子澜道。
学宫内诸事由景浩、伏禹柯二人操持,一直按着夫子教他们的做,应无差池。
那便是学宫外的事情了。只是如今乱戈止息,天下既定,纵是一些“小打小闹”,也该由官家劳心,能够惊动夫子,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莫不是与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有关?
景浩将折扇把在手中,问禺子澜:“师父可曾说是何事?”
“未曾。”
若是一般事宜,只需让禺子澜传个话便可,对面详谈,此事怕是非比寻常,而且或许与他们每个人都脱不开干系,甚至与学宫都脱不开干系。
见二位师弟定睛思索,重昀当即劝道:“二位师弟莫要妄自猜度,究竟何事,待得去了流云居,见着师父,自当知晓。”
重昀非无好奇之心,而素来不流于颜色,况他亦知,无端猜测不如寻个清楚。
“师兄所言极是。”
“那我们便快些去吧,免得师傅他老人家久等。”百里念笙离开学宫多时,对夫子甚是想念,恨不得一个驾风之术,便至夫子跟前,叩首问安。
众人步向夫子所在流云居。
经年已逝。夫子已非壮年,亦不复昔日容貌,龙钟老态,风霜暮晚,幸而身体硬朗,无病无灾,精神亦是矍铄。
修行之人每每突破桎梏,阳寿便随之增益,如若修至天仙,虽不能比肩传闻中的神祗,与天地同寿,千载寿元亦非泡影。以夫子之能,大可隐去老态,不必一副垂暮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