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原本家里还有五亩水田,加上在我那大儿子在码头扛活,一家人还过的去。”
“可是后来我那大儿在码头上被货物砸断了腿,他那么年轻,我不能让他成为一个瘸腿的废人啊,于是就带他寻郎中救治,老汉家中哪里承受得了那看病抓药的费用啊,只能向村中吴员外借钱,人家要咱将家中田地做抵押。”
“后来我那大儿,腿是保住了,但是成了跛子,干不了重活。这钱也还不上,田就被人家收走了,好在我家祖传这做酸豆角的本事,老汉就自己做了这套行头来县上做点买卖,勉强活命吧。”
“我大儿帮人做点杂活,也能有点收入,只是家中无田,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娶不着,唉……”老刘说着长叹一口气。
孙国友这个人四十几岁,脸圆圆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容易让人产生信任。
他认真倾听着刘老头的讲述。这样的事情他再熟悉不过了。
地方士绅兼并土地的手段就那么几个。
强取豪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趁着那些农户困难的时候下手,要么直接赎买,要么放高利贷,然后趁着对方还不上债,强行收回。
元首说的没错,光靠分地还不够,要有一种办法让遇到难题的百姓能够安全渡过。
现在董良能够做的就是建立官办的银行,提供低息贷款。
还有就是在地方上建立卫生所,让百姓能够平价看病。
对于一般百姓来说,唯有疾病是他们无法自己克服的困难。
“老刘,要是分给你田地,你要不要。”孙国友说道。
卖酸粉的老刘似乎没有听清楚,又或者是难以置信:“什么?孙大人,分地?”
“对,分地,我华族治下,所有土地都归国家所有,百姓有种田的权力。我们元首说了,作为也官府要保证百姓有田可耕,耕田种粮关系着吃饭的基本问题。如果这都无法做到,那么百姓交税养着官府又有何用?”
老刘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孙大人说的似乎非常有理,但是官府从来都不跟百姓讲理的啊。
“孙大人,老刘一个人还能种十亩地,我那大儿虽然伤了腿干不了重活,但是种田还是可以的。况且我二儿子也快成人。”
“那老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孙国友吃好早饭,付了几枚铜子儿给老刘,之后回到县衙,找到了分管治安的守备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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