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阮期铭后,刚一回到屋里,聂振邦就按捺不住开口了,“表哥,真的干这一票?”
“给钱为什么不干?你跟钱有仇啊。”高军笑着说,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说的自己口干舌燥,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只是那么多武器装备,会不会出问题?”
高军闻言转过头看着他,满意的颔首,“你能有这个警惕心很不错,做我们这行生意的,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里,FBI那帮多管闲事的婊子只允许自己吃肉,要是知道我们也在干,能追着你屁股一直闻。”
他停顿了下,眼神看着,“不过,美国佬做不到一手遮天,总有他打盹的时候,我做生意就一条,有钱就赚,瞻前顾后、顾前顾尾的人可发不了财。”
谨慎是必须的。
但过分谨慎就是胆小怕事了,那还出来混什么江湖,回家卖番薯咯。
“我打个电话。”高军将杯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走到后院,刚走两步,“对了,泰勒今天到美国,你跟安布雷拉去接一下他。”
聂振邦答应了下来。
“带他去放松一下,给阿坤打个电话,让他准备几个妞,他量大。”
那刚迈一条腿的阿邦闻言,脚下就一绊,回头看了眼,表哥已经走进后院。
嘟嘟囔囔两句,把皮鞋后脚跟给提上。
…
高军给迭戈斯基打了通电话。
但响了半响,愣是没人接。
正当他准备挂断的时候,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全是俄语,听不懂,但充分感受到了对方问候高军祖上十八代的决心。
“迭戈斯基?”
对面咒骂戛然而止,“尤里?”
“是我,将军,你这可一点都不友好。”
“你难道不知道苏联比美国快7个小时吗,现在几点,你看看,现在几点!”
高军看了看手表,美国时间上午8点02分,对面就是凌晨一点…
是他,他也骂人!
高军略显尴尬的一笑,自己真的不知道。
“有什么事?我可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只是叫我起床撒尿的幽默笑话。”迭戈斯基打了个哈欠说。
“我需要萨姆系列的防空武器和ASU-85空降坦克歼击车以及重口径火炮,你有办法搞定吗?”
“就这个?你就不能等明天再问我吗?”迭戈斯基发着牢骚,“你需要多少,能搞到。”
“等等我看看。”高军把手里的订单敞开,“D-30122毫米榴弹炮要18门。”
“咳咳咳…”对面的老毛子直接被口水给呛到了,“尤里,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难道西伯利亚的冷风入侵了美国?把你给冻坏了吗?18门?苏联空降师的标准也只是36门,你要两个团的火力,去干什么?白宫墙壁有那么厚吗?”
能不能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暴力?
他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炮的人吗?
开炮也得去富贵人家呀!
“你就说你有没有。”
“我是摩步机动部队,不…现在应该是步兵师了,我的装甲车全都卖完了,本来还装备了几门D-30,但也已经被人预定了,尤里,不过我申请书已经打到了莫斯科,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补充下来,但需要时间。”
高军一直知道的,迭戈斯基从来不是跟他一个人做生意,一个师的武器装备,他吃得下吗?
放在仓库里还得保养,再不卖,家里豪车的装修费都没了,总得想办法赚钱吧。
别意外。
这可是苏勋宗时期留下来的传统,他月薪只有880卢布,但是他家里却塞满了豪车,劳斯莱斯、林肯,足足有五十多辆,甚至后来名表、名画太多,得专门买别墅放。
苏联中后期腐败到什么地步?
有个将军跟孙子逛街的时候,孙子问,“爷爷,我能当将军吗?”
将军笑着说,“当然可以!”
“那我能当元帅吗?”孙子又问。
将军就开始无奈了,“元帅他们也有自己的孙子。”
所以,在腐败成堆的苏联内部,你只要跟上级打好关系,申请武器只不过是从这个仓库搬到了另一个仓库而已。
“能帮我介绍塔林其他的军事主官吗?”
“这个…”迭戈斯基迟疑了,他想要自己吞下高军的货,并不想跟其他人分享。
“将军,我得将那些武器卖了换成资金,我才能扩大更大的酒厂生产,这次我来带了20万瓶罐头,未来每个月都能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我们需要更多的关系网,塔林太小了,我们需要更大的市场。”高军晓之以理、动之以钱。
高军是有原则的,他从来不会跟合伙人谈感情,这玩意太虚弱了,你得讲利益。
“在爱沙尼亚还有波罗的海舰队的几个主官,我可以帮你引荐,不过,尤里,我听说美国有一款车叫林肯,我很想看看它的模样。”
这是直接索贿了。
高军真想来一句,你想看?行,我给你带照片。
但这话说出来,绝对尴尬。
一手的最起码要七八万美金,如果有时间挑选、对比甚至可以到6万美金,这笔钱,高军当然出的起,他也很舍得,“最快三天后,你就能见到它了,将军,它会跨越太平洋来爱你。”
“哈哈哈哈,我很欢迎它的到来,我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它去参观我的家庭派对了。”
高军跟着笑了两声,寒暄几句后,就挂断电话,嘴里骂声句,就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就看到聂大宽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他团队的成员:史密斯律师,对方因为他的人格魅力,竟然直接从另一家律所辞职了,然后两人搭伙。
目前还共同担任火种公司的法律顾问,年薪:6万美金,当然这是兼职。
“表叔,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表婶生二胎了?”高军开着玩笑说。
聂大宽蹙着眉,“石明德死了!”
高老板笑容依旧不减,摊开手,“这件事,我还以为什么,死人不是很正常吗?一分钟全球都有几百万人死亡,太平常了。”
然后他就像是想到什么,惊讶道,“表叔,你不会认为是我干的吧,我可没有那么空,而且,在旧金山当警察就得把骨头给卸了(认怂)、将防弹衣镶嵌进肉里,这才能活得久一点,像石sir这样又刚又硬的,仇家遍地是,都说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有反效果的。”
聂大宽死死的盯着高军,“真不是你?”
“真不是?”
对方的眉头慢慢展开,颔首。
“表叔,这你得相信我。”
“石明德的尸体被人在诺布山的水塘发现,被人从后脑重击,而有人发现他的同事李明升有重大嫌疑,但后者已经带着妻子畏罪潜逃了,根据出入境调查,已经跑到了柬埔寨。”
“真是可惜,我还是挺敬佩石sir这种人的,表叔,到时候麻烦你让人替我去上200美金的白包吧,也算是相识一场。”高军摇了摇头。
聂大宽不相信自家侄子是无辜的,这里面他肯定产于了,但就算他是法官,也没发现有对他不利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无罪。
“到时候我亲自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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