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说。
爱德华点头,“在圣地亚哥,他叔叔有身份,但不是最厉害的,有很多人想要取代他,托曼比死了,他的地盘每天都在发生火拼。”
“世界就是如此,不会因为谁的倒下而变得暂停,反而会因为你足够肥,想要在你的尸体上咬上一口,所以,我们得将意外阻挡在外面,我可不想再换个合作者。”
“你放心,圣地亚哥被上帝遗忘,那里,罪犯做主,而我,就是他们的一员。”
两个危险的男人,达成了共识。
高军从莫妮卡咖啡馆出来时,还特意看了眼那车祸现场,驾驶员已经被控制了,而那FBI的尸体也已经运走了,现场除了正在清晰血渍的清洁工外,其他的行人,也已经重新加入了忙碌的生活。
坐上车,副驾驶的托尼科夫从后视镜看了眼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高军还有点醉酒的头疼,睁开眼问。
“老板,那个爱德华可以相信吗?”
高军摇摇头,“当然不行,不过你要成功的话,只需知道两件事,谁是我需要的,那个人需要的是什么。”
托尼科夫张了张嘴,但最后都化成了点头。
“老板,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去放松咯,带你们去找小姐,给霍炳坤打个电话。”高军道,托尼科夫拿出手机,就按照吩咐拨了过去。
“喂,阿坤,出来去逛逛,快过年了,去洗洗*,都快生锈了,行,就富贵人家,那边女人身段好,脸蛋也好,等会见。”
…
东湾提尔顿地区公园。
红木谷观光小火车上,聂振邦双眼失神如呆瓜听着旁边乌雯雯的尖叫。
姐姐…
这特么儿童车20码都没有。
你叫个屁啊!
一点都不刺激,他要感受一下能吐出胆汁的项目。
“大头,不好玩吗?”乌雯雯抓着车把手,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小眼睛里还扑闪着光芒。
那阳光刺破乌云,照耀下来,阳光在一刹那,贪恋的留在小姑娘的脸上,那一笑,世界都醉了,就连聂振邦都微微出神。
“喂!大头!”
聂振邦忙回神,就看到小姑娘挥着手,一脸通红,“你看什么呢?”
“没事,没事,车到了,我们下车吧。”阿邦就很紧张的说,他刚才,竟然对这个小丫头片子出神了,不不不,自己一定是花眼了。
看到车停下来,等前面的小朋友全都打开车门下车后,阿邦就一脚跨过来。
“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乌雯雯抓住他的手,指着远处的跳楼机喊。
手掌突如传来的柔软,以及鼻尖传来的香味,让阿邦一下子浑身紧绷。
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花中老手,怎么会紧张?
为什么心脏跳那么快?
他就这么被动的牵着走了,被乌雯雯推着背朝着椅子上冲过去,她还在后面喊,“冲啊,大头米老鼠,抢位置啦。”
风一吹,带起卷卷的笑意。
阿邦的嘴角都忍不住开了。
当坐上跳楼机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他,回头就看到乌雯雯小脸蛋有点发白。
“你害怕?要不,我们不坐了?”
“不,坐!阿邦你可是最喜欢跳楼机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你没坐到你还哭过呢,哭鼻子。”
聂振邦张了张嘴,自己…也没了印象。
就在这时候,警报声响起,示意所有人离开,然后跳楼机慢慢升高,悬空感逐渐涌上心头,下面的游客都变成了小蚂蚁一般的存在。
都能感受到乌雯雯的紧张。
到达顶点的时候,跳楼机急速下坠,那种刺激感,让阿邦的后脑勺都在发凉。
忍不住跟着乌雯雯一起大声尖叫起来。
下面的孩子们都很好奇的看着,肯定在嘲笑他们的胆小,眼睛里也有点跃跃欲试。
“阿邦!”乌雯雯突然喊道,声音伴随着风,刮进耳朵里。
聂振邦转过头。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女孩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喜欢,男孩瞪着眼,有点大脑空白。
当跳楼机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紧紧拽着手,互相看着,乌雯雯眼神里还带着点紧张,也没了刚才的大胆,“可不可以。”
聂振邦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脑里突然响起在夜晚和表哥谈话时说的一句话,“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总有人会情不自禁走进你的心里。”
“什么叫爱情?”
“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你昨天抱着电线杆的时候还叫这乌雯雯的名字。”
“我看你们,就是注定的。”
“傻哔,野狗都能看出来,姑娘对你有意思。”
“如果你牵着手,感觉到暖暖的,软软的,喜欢的,那你就是喜欢上了。”
……
聂振邦大脑里如此反复着这些话,正当女孩眼神逐渐暗淡的时候,他才吞了吞口水,“可…可以试试。”
乌雯雯抬起头,笑了。
阿邦深深的记住这个笑容,她真的很美。
“喂!时间到了,你们还不下来?”机器管理员粗暴的打断了相视,两个人缩着头,忙打开安全带,牵着手跑了出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个管理员要吃了我呢。”
“你放心,我练过武术,我会保护你的。”聂振邦做出花拳绣腿的动作,嘴里发出李小龙的吼嘿声,逗的小姑娘一阵阵发笑。
两个人依偎着蹦蹦跳跳的走进乐园中心,这里人更多,到处都是吵闹声和欢呼声。
还能看到有人偶在穿梭着。
小姑娘看到什么就很高兴的跑过去,这里逗留一下,那边逗着玩,没一会,手里拿了许多东西。
“哇,那里还有雪糕车!”乌雯雯指着远处说,十分激动的在原地跳脚,“我要吃,我要吃。”
“行行,我给你买。”聂振邦看到远处有个女人站着,卷发,看起来像是欧亚混血,穿着件工作服,将整个脸低的很下。
“不不,我渴了,那边有喝的,你去买两瓶喝的吧,我去买两个雪糕,等会我们就在这里见。”
“也行,你不要丢了,我怕你丢了,等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乌雯雯可爱的皱了皱鼻子,“哼,你小瞧谁,我才不会哭鼻子呢,我还记得某个人哭呢。”
聂振邦抬起头,一副高傲的样子,打趣了一番后,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而天空却也像是在这里分割,一边是晴朗的太阳,一边却又是乌云密布。
阿邦走到自动售卖机面前时,还回头看了眼,透过人潮缝隙,看到穿着淡黄裙子的乌雯雯垫着脚尖,对着冰淇淋车指指点点。
聂振邦会心一笑,有个女朋友真的很不错。
排队了四五分钟后,终于论到他了,塞进钢镚,拿着两瓶可口可乐,走到刚才的位置,却发现小姑娘还没来,他诧异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相同的人,而这时,他赫然发现那冰淇淋车竟然也不见了。
好像就像是平地消失一样。
现在,聂振邦终于慌了,“阿雯,阿雯!”
大声的喊了起来,在乐园里慌忙寻找起来。
…
富贵人家。
包间里。
高军正趴着让人按摩,有个体重大约不过百的小姑娘踩着背,骨头发出声响,他也跟着发出长叹,“嗷~”
“真舒服!”
旁边那张床上躺着霍炳坤,他上面也有个妹子,从下面抬头看,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望溪都,意踌躇…
“呵呵,很舒服吧,高先生,我以前失眠的时候就会出来按摩一下,这男人,大晚上的一个人肯定睡不着,就算捧着女人的臭脚,那也就不一样了。”
“我如果能活得像你们这样潇洒就好了。”高军笑着,“生意忙的头重脚轻。”
“这你就不会享受了,赚钱为什么?还不是吃喝嫖赌?难道存下来,等死了后,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总要好好享受吧,以后去下面,也能跟人吹牛,老子在上面,当初威风的时候,一晚上十个妞。”
高军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得学会享受。
像他这样,沙漠里来,战乱里去的,脑袋别在腰带上,做的是什么买卖?要吃花生米的生意,还不好好享受?
什么时候享?
难道等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再请几百个合上、道士、牧师一起给你念经?
这种是做给活人看的。
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就看到这种,家里老人没了,花个很多钱请人来大办操办,钱是滑溜溜的出去了,人家左右是夸你孝子贤孙。
可事实呢?
老人家在家摔倒了四五天,后来尸体臭了,路过的人都闻到了,才发觉不对劲,冲进去,看到人都被家里的狗啃的差不多了。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高雅点:为了梦想,为了世界、为了人类。
庸俗点:吃喝玩乐,一辈子就没了。
什么叫及时行乐?
就是别等到,钱赚来了,人特么死了,放在银行,过了几十年没人领取,好了,你替银行打工了,那你就白辛苦了,也许死了还不会瞑目。
不过,以后的人肯定会越来越“聪明”,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整个世界,那就选择躺平吧,当个月光族何尝不是一种麻木的幸福?
不,应该说是无能为力的知足。
“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得找你。”高军笑着回应。
“可以可以,我知道旧金山有些鬼佬喜欢开趴体,很好玩,不过要审核资产,如果高先生有兴趣,我可以替你问问。”霍炳坤含蓄的表达,不过在关键词上略微加重音调。
高军自然就懂了,他竟然有一丢丢的心动?
好邪恶。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放在旁边的电话响了,他朝着上面的女郎示意了下,对方就停了下来,“我接个电话。”
霍炳坤应了声。
高军起身,走到外面,“喂!”
里面就传来聂振邦的声音,很慌张,甚至还带着点害怕和茫然无措,“表哥…”
“怎么了?好好说!”高军蹙着眉问。
“阿雯,阿雯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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