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老杨是真他吗的疯了?这都能签的下手?”看到谭叡目瞪口呆的样子,蒋平安就觉得心里一阵暗爽:(嘿,我蒋平安的二号小弟快到碗里来!)
谭叡放下了欠条,愣了半晌后说:“蒋公......不不......蒋爷爷,这......我这点俸禄不吃不喝几百年也还不上啊?”
蒋平安忍住了没笑,开始滔滔不绝道:“没事,谭大人可以慢慢还,这还到哪天就是哪天。另外,难道大人这个案子办完了,您就不办其他案子了吗?这别的案子不还得要经费啊......咱这是让您一步到位,可明白否——?”
谭叡一听这话,再次用绝望的眼神望着蒋平安说:“这样岂不是无底洞!永远还不清了?”
“没错!”蒋平安坚定的点了点头,忽然,一阵邪笑道:“不过,大人这万一哪天飞黄腾达了,升官了,这点小钱还不是随便——搞搞?”
谭叡盯着蒋平安半晌,只能无奈道:“好吧,你赢了!为了办案,为了给百姓伸冤,咱老谭欠点钱也认了!”说完,“嗒”的一声,食指在欠条上重重按了个手印。
蒋平安抑制住了“耶”的狂笑冲动,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收起欠条,正经儿道:“那么,谭大人,咱们的契约算是成立了。从现在开始,没说的,所有案件的经费我蒋捕神全包了!”
谭叡郁闷道:“咳咳!我只愿这世上少些冤假错案。”
“看谭大人如此爽快。那在下,就再送大人一个坏消息如何?”蒋平安乐颠颠道。
谭叡疑惑的问道:“啊?是什么消息?关于案情的吗?”
蒋平安捂嘴笑道:“哦,那倒不是,恩。怎么说呢!是.....是大人的五两银子被表弟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拿到青楼喝花酒用掉了。”说完,就地捂着肚子一阵狂笑。
谭叡用惊讶的表情望着蒋平安半天。突然,只听他边嚷嚷,边挽起袖子拔出佩刀,大怒道:“杨延风,你个王八羔子,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阿嚏——”坐在房顶上的杨延风打了个喷嚏后,一阵头晕目眩。他稳了稳神,抖了抖衣服,拍了拍裤角,若无其事地点头道:“看来是昨夜睡地上有点着凉了,没事,恩恩......”
深夜
平山县的大街上漆黑一片,今夜云浓,无星无月。只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不时地从屋檐上踩过,悄无声息——看来,杨延风的影犬似乎已经有了重大发现。
县衙内,谭叡继续的拨弄着那半截手指,小刀在指甲缝内又挑出了一些细碎粉末——对于这位曾经的刑部侍郎来说,他不但是办案,查案的高手。更是验伤、验尸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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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敲着敲着,忽而似乎想到什么,谭叡喃喃自语道:“延风这个马大哈,怎的忘了收集那个重要的证据?看来,还得我再亲自去何家一趟。”
半个时辰后
谭大人已经站在了何家的大门口,推开了何府的两扇大铁门。
“吱嘎~~吱嘎”铁门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音,谭叡确脸色平静,似乎全然不在意,大步流星地迈向了一条通往花园的花廊上。
此时,整座何府静悄悄的。甚至连青蛙,纺织娘,蟋蟀似乎也已经“入睡”,停止了鸣叫。
谭叡走在这漆黑一片的深夜中,突然,后园中响起了一阵歌声——那是一个嘶哑的女声,像是被割掉了舌头所发出的声音。
“什么情况啊?”谭叡迅速沿着走廊跑了过去,拔出腰间佩刀,躲到一颗槐树后。微微露头观察——但见那里并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而那阵歌声似乎渐飘渐远,随即便听不见了。
谭叡打开火折子,继续往声音消失的方向搜索过去。他左手持火折,右手持刀。此时,四下无人,黑夜寂静无比。
“哈!还真是个适合魔出来吃人的晚上啊!”他喃喃的念了一句,忽然站着不动了。
原来,背后吹来一阵凉风,一个可怖的高大魔影骤然出现在他身后。
在月光的照耀下,谭叡可以清晰地从魔影内看到——那具高大的魔躯似乎并没有魔首,而脖子切口处好像还头流着魔血,哗哗地流淌着......
魔风阵阵吹过,吹得谭叡官袍上下翻飞,吹得手中火折子也刹间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