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营西阁阁主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偷我破撞营的酒?”
黄通明白,对于不少还没适应战后生活的战士来说,酒是唯一能让他们感到心安的解药,若是没了酒水,只怕这些家伙也难以压抑自己心头的酸痛。
“黄通副将,收尸营西阁二阁主请见!”
郑平安的声音从帐外幽幽飘来,这家伙嫌二当家像是土匪的称呼,索性给自己编排了一个二阁主。
黄通冷哼一声,守卫这才放行让郑平安进入。
待着刘破胡和伙夫长看到郑平安的一瞬间,二人眉目中皆是满含怒火,无他,这个前几日在他们手下吃了亏的家伙,在昨夜他们被李泽制伏后,没少踹自己。
迎着二人几欲喷火的目光,郑平安坦然自若地冲着黄通抱拳道:“黄通副将,昨夜事发突然,我西阁阁主来不及给黄副将通报,便着急离去,此番我是来替他赔罪的!”
李泽走了?
黄通一愣,他的感知范围可是一直笼罩着破撞营的,所说他不能看到破撞营中所有发生的事,但是进出破撞营的人,他还是格外留心的。
他没有感受到李泽离开过这里啊!
“他去哪了?”
郑平安轻轻摇头,收尸营没有必要告知破撞营他们要去哪,正如李泽所言,他们之间只有交易,不谈感情。
“好,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们就来谈论一下这赔罪事宜。”
郑平安微微颔首,这才是李泽丢给他真正的重任,如何擦干净这屁股,倒是一个不简单的活。
“李泽身为西阁阁主,以身犯法,未经允许偷入我仓库和伙房,若是战时,当论死罪处置!
但念在李泽帮破撞营退三旗之敌,又是‘破’战之功的获得者,这般死罪倒可以不再计较。
但是他偷盗的酒水,对于我剩余三千士卒来说,可是他们对于我阵亡两万七千士卒的怀念。破撞营无酒,就好比上战场不带刀,这般损失,当如何处置?”
黄通一连数语,让郑平安都在心头称赞,这家伙若是不来守边境,只怕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脑子灵光的不得了。
先把惩罚捅破天,然后抹去李泽立功之事,二者一抵消,郑平安也就不再好拿李泽退敌之事来谈判。
如今又将李泽偷走的酒水,定义为士卒的生命,这是在将收尸营的军呢。
郑平安揉了揉鼻头,轻笑道:“黄通副将应当知道,我收尸营的主业还是收尸,我西阁阁主将镶蓝旗的宝物留下,就是为了让我去做交易的。”
黄通心中泛起一丝恶寒,看着郑平安奸笑的模样,他总觉得这两个一明一暗的小子在算计自己,却又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出手。
“继续!”
郑平安砸吧一下嘴,起身来到沙盘之处,指着破撞营后侧的中原之地,轻笑道:“我收尸营现在打算去中原做点生意,但是我们实力不够,不知道黄副将可以提供人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