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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洞天守望(五、境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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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蜈蚣精的修为高么?”

“嗯,确实没有多高。”水仙花儿望着老头。

“天上的浮云,时而会蒙蔽你的双眼。仰望天空,尽管你身在洞底中,穿过了云层,你才会发现深远、看到深邃,你不觉得宁静么?”

“嗯。”

“误入歧途的表相,往往看起来希望无限,看不见的却是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

“杀孽太重,天劫也就越多。所以,虽然吞噬其它妖精的精魄,可以快速增进修为,但是以此化形的却是少数。当然,这的确是条捷径,不用九百年,也有真的以此化形了。这些吞噬太多精魄,躲过无数天劫的妖,化成的人形也异于正常人类,法力或许也会比同阶的高强很多,它们被称之为妖魔。”

“你是妖魔么?”

“嘿嘿,我是老妖。”

“那你经受多少天劫了?”

“一千年一小劫,三千年一大劫,我经历了三次大劫了,很常态。”

“噢。”

“对我们妖修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天劫。但天劫对于每个妖精,又都各有区别,一只清修的妖精,天劫其实并没有多可怕,只是象征意义,而一只造孽过多的妖精,每次天劫都可能是难以逾越的坎,有七八成殒落的可能性。”

“但,蜈蚣精吞噬了那么多妖精,那些妖精是遇到天劫么?”

“遭到了天打雷劈,那才叫遇到天劫,大天劫会有五雷轰顶的景象。”

“哦,那、那些被吃掉的妖精,它们的劫数却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世道弱肉强食,会时不时的,有无辜的生命殒落,这是生存法则。而天劫,那是自然法则,也还是有许多的漏洞,可见老天爷是个慵懒的家伙,放任万物灵长、略施惩戒,并不是主宰一切。”

“真的很残酷。”

“当然残酷,太多的妖精都无法迈过化形这一关,就像被我吃掉的这只蜈蚣精,即便是它吃了你,它能够化形的机率也不大。”

“为什么呢?它说百多年前,就感觉离化形之期不远了。”

“走火入魔的征兆,便是产生幻象、产生错觉。捷径,自然是步步荆棘,而化形,就是第一个大岔路口。像蜈蚣精这样的,惯常的投机取巧,看似心窍成熟,其实骨子里浮躁,如此状态,要将体内的精魄凝结成妖丹很困难,易走火还入不了魔境,所以它顶多只会成为一只怪。”

“怪?”

“对,就是妖怪。由于无法突破化形,而它吞噬的精魄,又使它的法力超出本身,致使形体可以有一定的变化,凝结不了妖丹就不能完全控制这些力量。所以它的形体,就会多出它吞噬过的那些妖精的特性,你想想看,是不是怪模怪样?”

“嘻嘻,原来还会这样。”

“却也是不一定的,因为化形不成功,多般就此殒落了。所以成为妖怪的概率也很小,当然比成为妖魔的机率大一点。”

“两百年后,我如果化形不成功,是不是也会死?”

“呵呵,你看到蜈蚣精的修为,却没有注意到自身的修为。那蜈蚣精的修为也就是虚高而已,而你的修为很精纯,只要循序渐进,突破化形的机率却比它要高得多。”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再说,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轻易殒落。”

“我如果化形不成功,又没有死,我会变成妖怪么?”

“唉,好奇心,会害了你。”老头很无奈地摇着自己的大脑袋瓜子,“如果你会变成妖怪,你就不化形了么?”

“呃……当然,还是要化形。”水仙花儿愣了愣道,“那蜈蚣精却为什么说,你是老妖怪?”

“哈哈,也正常,它是在骂我呗!”老头开怀而笑道,“妖怪由于无法凝结妖丹,虽然有比化形妖精厉害的可能性,但法力终究有一定的限制,与妖魔相比那就天差地远了。它不骂我是老妖魔,而骂我是老妖怪,可见它是在为自己壮胆,在耍滑头、小心眼而已。”

“却不知,我变成妖怪会是什么样子?”水仙花儿心灵有些异动。

“不要胡思乱想了,潜心修炼,你会化成人形的。”老头这句话的声音特别洪亮,有当头棒喝之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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