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干几年就可以回天津买地了。以后老了出门也是牛羊田地,回家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多美的日子啊。
“老叔,老叔,咱们都去吧,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陈三激动地直打摆子,差点没当场脑血栓。
“瞎激动个啥,你懂个屁,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遍地的老虎和黑熊,还有比建奴凶残十倍的野人女真。野狼一群一群的。”
“啊!这么可怕,那他们还要去。”
陈祖望今年五十岁了,经历过的事情多,叹了口气,说道:“小三子,你不知道啊,那里遍地都是宝藏啊。河沙里能淘金,河蚌里有东珠,连猎鹰都是海东青啊。棒打狍子瓢蒯鱼,野鸡飞进饭锅里。山上有人参,貂皮、榛蘑、猴头菇、松子。他说的那个叫海参崴的港口,特产寒带的海参,十几年才长一寸啊,吃了和人参一样大补啊!漫山遍野的鹿群,有煤有铁,有铜有银,那土地肥沃的啊,黑的冒油,抓一把能攥出油来。嘿!好地方啊。”
陈三都听傻了,这不是人间天堂吗。
陈祖望看看他那流口水的傻样子,冷笑道:“地方再好,你也要有命活下来啊,那里就是建奴人少都不敢过去的地方,可见有多可怕。那里的野人都和野兽一样挣命,才能活下来。冬天冷的能把钢刀冻裂,你撒一泡尿,落到地上就冻成了冰柱。”
“啥,这怎么可能,”陈三瞪大了眼睛,这台也太不可置信了。
“不信,陈老七说话不利索,咋个弄球的,就是当年在他说的那个港口,非要吃冻梨,那玩意看着是个梨子,可冻得跟石头一样硬,拍后脑勺上能把脑浆子打出来,那玩意儿要用冷水泡然后捞冰,啥时候没冰了才能吃,他直接上舌头一舔,把舌头粘上了,冻在上面了,嘿!浇了两壶热水才从舌头上拿下来。差点没把舌头冻掉了。”
“啥,七爷爷说话不利索是因为这个,他咋从来没说过啊。”
“说个屁,儿孙满堂好意思说吗,说年轻时贪嘴,差点没哑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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