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日本百姓,都会认你老陈送的饭,那就成了火遍全城的大买卖——”
冯爷一激动,猛地站起来,指着陈宝祥,然后在桌上连连拍掌。
陈宝祥没想那么多,米饭铺本钱小、实力低,一天下来,最多供几十人吃饭。
超过一百人,就照顾不过来了。
“冯爷,都是日本人画饼充饥,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糊涂,糊涂!老陈,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买卖,天上掉馅饼了老陈,正好砸在你嘴上,呵呵呵呵……”
冯爷越说越激动,口吐白沫,挥舞手臂。
陈宝祥并不急躁,对方越激动,他就越冷静。
冯爷看到了“给泺源公馆送饭”的巨大机会,但陈宝祥考虑的,却是自己的清誉。
如果坐实了他“狗汉奸”的名声,南方军的锄奸团很快就要上门了。
为了家人着想,他也得慎重。
“老陈,别黏糊了,我参股,你只管做饭,花多少钱,从我账上出。你记住,一定要物美价廉,用心烹调,让日本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能做到吗?”
陈宝祥是厨子,“用心烹调”四个字当然能够做到。
不过,看冯爷的说法,是赔钱做买卖,让泺源公馆那边赚便宜。
“冯爷,这是什么道理呢?咱贴钱给日本人做饭?”
冯爷一挥手:“你这——你什么都别管,我给钱,你做饭,保证不让你赔钱,还得赚大钱。老陈啊老陈,你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只要跟日本人搭上关系,剩下的你就别管了,好好做饭就行。”
陈宝祥松了口气,求名求利,总得追求一项。
他不能又干了活又挨骂,那就不用接泺源公馆的活了。
当下,陈宝祥和冯爷敲定,正式向泺源公馆送饭的那一天起,冯爷每天向米饭铺给予三个大洋补贴,每个月累计取整,一百个大洋。
陈宝祥要做的,就是把日本人的喜好记录下来,向冯爷报告。
谈妥了这件事,冯爷脸上有了笑容:“好啊,老陈,跟你在一起,总能沾上你的仙气。不管是修夫人还是泺源公馆,都是大好事,呵呵呵呵……”
既然有了好买卖,冯爷自然把捞人那件事扔在一边。
“老陈,你记住一句话,咱济南的饮食圈子就这么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我联手,借着日本人的力量,把济南饮食圈子抓在自己手里。”
陈宝祥愣了愣,如果以“卧榻之侧”来论,冯爷的想法太可怕了。
这句话可以解释为另一层意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鲁菜如此红火,一旦一家独大,其它馆子纷纷倒闭,那济南的老百姓就吃不到物美价廉的鲁菜了。
冯爷野心太大,每次提出想法,都让陈宝祥震惊,而且汗颜不已。
冯爷告辞,踌躇满志地出去,招手叫黄包车。
“老陈,好好干,好好跟着我,将来有一天,大洋就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你捡都捡不过来。哈哈哈哈……”
冯爷上了黄包车,吆喝一声,向西而去。
陈宝祥回到院里,三个孩子从北屋跑出来,围在他身边。
“爹,大清龙脉的事,您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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