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呵呵,崔靖康,你说的故事的确动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是要秘籍,二是要八方面军所有奸细的名单。不过,以谭爷的身份,名单一事,恐怕是难为你了。你肯定不知道‘怒天王’是谁,我也不会强求。今晚就一句话,把秘籍给我,我就走。”
“姓崔的,根本就没有秘籍,这是一个编造出来哄骗日本人的白手局,让日本人恐慌,海军不得不全部离港,避免遭到毁灭性打击。只要日本人陆海空三军分离,盟军就能各个击破了。”
“谭爷,别开玩笑,你开不起。”
谭一岳站起来,带着陈宝祥到了院里。
崔靖康面对这么多人,毫不在意,果真是艺高人胆大。
“没有秘籍,逼我也没用。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易方式,比如南方军在日寇内部潜伏人员的名单?我保证你的人没事,你保证我的人没事,这就扯平了?”
陈宝祥感觉到,谭一岳全身散发着勃勃杀机,已经无法控制。
“谭爷,告诉你一件事,孟、覃二位,现在都在我手上。我死了,她们马上就死,谁都救不了她们。”
事情已经陷入僵局,如果双方火拼,损失必定同样惨重。
东北面,突然有警笛声响起。
不到半盏茶工夫,全城警笛四起,鬼子的巡逻队穿行在大街小巷,追踪着可疑人物。
谭一岳和崔靖康都是日本鬼子的心腹大患,一旦暴露,都不可能生还。
“谭爷,今天的事,暂时到此为止。你最好记住,南方军才是华夏正统,太行山那边逆天而行,不会有好结果。”
崔靖康后退,四个人立刻闪开,让出道来。
“姓崔的,让你的人远离北平鸿记新衣庄,不然,大家闹起来,面子上都不好看。”
等到警笛声消停了,崔靖康就翻出东墙,迅速离去。
谭一岳表面粗犷,但做事却很小心,没有翻墙,而是开了北门,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阴影离开。
陈宝祥关了后门,先去检查柴房。
地上一滴血都没有,染血的树枝、木柴也都被带走了。
他看看平整的地面,知道白公子的遗体也肯定不在这里了。
这些人消灭痕迹的手法非常专业,表面看不出一丝一毫拼死厮杀的迹象。
陈宝祥站在院中,回想崔靖康说的话。
八方面军派遣大量谍报人员,潜伏于日寇盘踞之地,做事一定是慎之又慎,绝对不能轻易暴露。
崔靖康说出潜伏人员代号的时候,陈宝祥一一记住。
那些代号应该是来自于宋代济南诗人辛弃疾的《贺新郎》的下半阙:“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唉,只希望这么多抗日英雄临世,尽快杀光小日本,解放济南城……要杀鬼子就真正发力,别跟南方军一样,银样镴枪头,好看不管用!”
从谭一岳的突然妥协,陈宝祥不难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软肋,而谭一岳的软肋就在北平。
越是贤淑善良之人,就越容易遭人胁迫。
相反,一意孤行、无情无义之人,会活得更洒脱,更狂放。
秀儿从北屋出来,手里捧着那张宣纸。
“爹,这位先生除了写字,还留下十根金条。你们进来之前,他告诉我,你是个真正的大英雄,为了救那位受伤的娘姨,一个人半夜出城,连哄带骗,把鹊山的大夫接来治病。十根金条,只是略表寸心,请你笑纳。”
陈宝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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