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也未必能保住家人了。
鬼子有枪,他手里只有攮子。
鬼子有干军万马,他只是一个人,一条命,一个家。
那有什么办法呢?
乱世中风雨飘摇的济南,他陈宝祥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
他不服,但鬼子暗探的枪口之下,全都是真理,让他不得不服。
黑衣人向左去,闯进了秀儿的房间。
看起来,他们早就盯上陈宝祥,对家中情形,了如指掌。
“不要碰我闺女——”
陈宝祥大吼一声,跟着进去。
柳月娥也尖叫着,手里拎着擀面杖,紧跟在陈宝祥后面。
屋里并非只有秀儿,另有一人,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管毛笔,在一张宣纸上笔走龙蛇,写着一篇草书诗词。
陈宝祥进去,那人已经写完,放下毛病,双手提起宣纸,看着秀儿。
“好孩子,看看这首诗,是不是已经学过,读给他听听?”
黑衣人愣住,举着手枪,不知该瞄准谁。
秀儿双手紧紧抓着床头的剪刀,颤声读出来:“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男人微笑着点头:“好孩子,果然是个读书的好材料。你既然会读,当然明白这首诗说的是什么?”
“是,这是济南诗人张养浩写的一首元曲,名为《潼关怀古》,说的是朝代更迭、烽烟四起,最终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那男人笑着挑了挑大拇指:“好孩子,解说的很好。天下兴亡,百姓受苦。不过,日本鬼子铁骑呼啸,要在我中原牧马,那可不行。我八方面军宁愿带着百姓一起受苦,也不能当亡国奴。”
“你是谁?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预感到不妙,声音嘶哑颤抖。
“你们杀了许山风,有没有找到‘怒天王’?你们想找的,永远找不到,不想找的,却自动送上门来——我就是谭一岳。”
黑衣人吃惊,食指一勾,扣下扳机。
猛然间,他发现枪已(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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