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白故意竖起大拇指:“好,少年,明天听你的好消息。”
说话的时候,舒桐白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那笑,转瞬即逝。又轻轻咳了两声,舒桐白在心中对自己说,好吧,我干脆就陪着你,倒要看看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许砚双手作揖,对舒桐白致以谢意。他猛然发现,舒桐白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于是问:“前辈,你偷来的戒指哪去呢?也被那些可恶的狱卒拿走了吗?”
舒桐白神秘地笑了笑:“你说的是那个饰品店,放在橱窗最上层的戒指吧。”
许砚点头道:“对,当时我们从饰品店出来,而你偷了那老板的钥匙。”
舒桐白补充说:“后来我们在映水堂里又见面,你还来问我相关的事情。哈哈,那戒指是我看上的东西,我既然决定偷了,就肯定已经偷到手。现在,它就戴在我的手上。”
许砚闻言,又仔细看了看舒桐白的手指,其两只手的十个指头全都空空如也,怎么样也看不到戒指的痕迹。许砚心想还是算了,这个叫做舒桐白的小偷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净喜欢讲些莫名其妙的胡话,干脆别管他,现在我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揉了揉太阳穴,许砚的心绪又变得纷纷扰扰。舒桐白见许砚无意搭理自己,就慢慢地走了回去。他继续蜷缩在刚才的角落里,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此刻,太阳已经下山,狱室下方的小窗户中不再有阳光射进来,这就使狱室里显得更加清冷和萧瑟。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有狱卒送饭进来。他们还是四个人,其中为首的穿着红衣,其余三个都是紫色的衣服。
在这个时间点,狱卒们已经换班了,所以送饭的四个狱卒并非之前那批人。他们是依照前后顺序分发饭菜的,所以最后才轮到许砚所在的这间狱室。
“喂,吃饭了。”其中一个紫衣狱卒敲着狱室上的铁栏杆,凶巴巴地说道。
许砚缓缓走过去,只见铁栏杆外的走道上放着两只大碗和两双筷子,碗里有些米饭,还有些菜肴。不用说,这两碗米饭就是他和舒桐白的晚餐了。
将晚餐收进来,为首那个红衣狱卒问:“你就是许砚吧,所谓的卓宗三杰。”
许砚自嘲地苦笑:“正是本人。”
原以为这班狱卒也准备羞辱自己,不过还好,那为首的红衣狱卒轻轻蹲下,对许砚道:“早就听说过卓宗三杰,一直无缘相见,岂知造化弄人,见到你时,你倒成了这番落魄模样。想当年,我也是卓宗院的学生,真怀念那段日子啊。”
许砚颔首:“原来是卓宗院的学长,许砚有礼了。”
红衣狱卒道:“你的那把宝剑,实为不可多得之物,我们依规矩,将它收在平威狱的仓库里,这点请你放心。”
显然,他是听上一班狱卒说起过许砚不舍宝剑的事情,因此才会特意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