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有醉眼神有些迷惑,他缓缓问道:“许砚,你确定还要跟我打一场吗?”
许砚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三十来岁,印堂开阔,大嘴大眼,满身酒气的神风卫,片刻,他泰然自若地道:“不好好打一场,又怎么甘心就这样被你抓回去呢?”
梅有醉仰天大笑:“卓宗三杰,经此一役,不得不对你们三个少年刮目相看。但,这些改变不了你们三人玷污卓宗院名声的事实,许砚,接招吧。”
说完,梅有醉手中的弯月神风刀,呼啸袭来。经过短暂的休息,许砚周身的疲累和疼痛暂时得到舒缓,他挥舞倚天剑,朝着眼前刺目的寒光,正面相迎。
“叮!”弯月神风刀撞在倚天剑之上,发出嘹亮的脆响。
梅有醉略吃一惊,心道许砚手中长剑绝对是件至宝。他催动源气,双手用力,弯月神风刀慢慢往下压,短时间内,便已占得先机。
许砚自身力量本就不及梅有醉,而此刻他的损耗又特别严重,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许砚仗着倚天剑之利尚能同梅有醉周旋的话,那么现在,他便已经不是梅有醉的对手了。
其实,许砚提出打一场再乖乖跟着梅有醉回神风盾,原因无他。只不过许砚倔强地认为,这一众神风卫里,独独这梅有醉有资格抓自己,独独这梅有醉有资格押自己回神风盾罢了。倘若不这么做,凭许砚现在的力量,那些手下败将,那些神风盾中的杂鱼,也能够将他擒住。
而这,正是许砚不愿意看到的!
梅有醉大眼圆瞪,弯月神风刀持续往下压,虽然每次下压的幅度都很小,但许砚的身形,已经被他压得非常扭曲,许砚知道,这一局自己输定了。
足底重重一弹,许砚腾地往后飞去,梅有醉看准时机,右脚朝前猛地一踹,不偏不倚,正好踹在许砚的肚皮上,此时许砚已经门户大开,他捂着腹部,痛苦地弯着身子。
“嘭!”后背撞在伴月山的岩壁之上,震得许砚两眼发黑,头晕目眩。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从体内涌出,许砚紧咬双唇,硬是没有让这口鲜血渗出来,一滴,都没有渗出来。
梅有醉声音有些颤抖:“许砚,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打不过我的,投降吧。”
许砚将倚天剑撑在地上,撑起自己的身体的重量。他摇摇晃晃地道:“是吗,叫我投降,哈哈,真不知到底谁给你的信心,告诉你一定可以赢我?刚才不过就是被你踢了一脚而已,你放心,我皮厚了,再来几脚,我依然捱得住。”
梅有醉的面色微微起了变化,手中的弯月神风刀提了起来,他沉声道:“许砚,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都你自找的,别怪我。”
许砚斜着眼睛道:“来啊,求之不得。”
“好,看你能捱到几时!”梅有醉怪叫一声,弯月神风刀横着撩出,直取许砚的额头,许砚往下一闪,刀刃割在岩壁之上,带起好多石灰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