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向北军众人呼喊,道:“敌军精锐,结阵!”
数月的训练在这一刻展现出了成果,眼见敌军呼啸而来,已经有了溃散迹象的北军听到张飞呼喊,竟然纷纷取下大盾,在原地立住。
“挺枪,靠盾,弓箭手,射!”张飞边逃边喊,此刻张飞觉醒了他在后世演义中最有代表性的技能——吼。
张飞乌骓马快,又见机得早,张郃一时之间追之不及,眼见再强追张飞下去便要撞在步军阵上,张郃领着一众骑卒变阵,扯开长弓,抛射出蓬蓬箭雨。
“张郃小贼,敢不敢与燕人张翼德大战三百回合!”头顶箭雨洒落,张飞把一杆长矛舞的如风车一般,仍不能悉数挡下,连人带马,身披数创。
“蠢货。”张郃不理张飞的挑衅,再次扯开长弓射出第二轮的箭雨。
张飞双臂中箭,舞矛之时已是破绽大漏,再看了一眼乌骓马,只见马臀,马背均为箭矢所伤,灵动的马眼中人性化的流露出痛苦之色。
拼了!
张飞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把数十斤重的丈八蛇矛朝地上一丢,身体低伏在马背上,左手护住头颈,右手在乌骓马屁股上用力一拍,落荒而逃。
一根根长箭由空中落下,刺入
张飞自奉天子之令,领了三千北军在小沛驻扎,因念着临行前对皇帝的承诺,张飞倒也确实不曾再有醉酒及鞭笞士卒之举。
对自己是每日勤练武艺,将过往战事一一回忆,再细细体悟;对士卒则是日日操练,夜夜巡查,直将这些依附于世族而生,在这乱世中也不曾吃过多少苦的奴仆们锤锻的苦不堪言。
得益于此,两月下来,三千北军虽不知战力如何,至少令行禁止,阵列行伍已颇有气象;至于张飞自己,他也说不出自己进步在何处,只是隐约感觉到一些自己熟悉的东西正在发生变化。
最初蛇矛在手,张飞只觉得生疏,虽然大开大合颇为痛快,但遇上强敌总有滞涩之感。好在三十六方黄巾中并无几个强手,因此张飞倒也闯出了几分勇名。
及至用得久了,张飞已经能感受到矛身之上的每一处轻重,矛锋上的每一条细纹,再使矛时,招式挥洒,其巧其工,其重其轻,都在张飞一念之间。
再到后来,张飞握矛在手,就像是自己手臂延长开去,其灵活多变处令人防不胜防,此刻张飞自信可以挑战天下任何武将。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张飞大醉之下被吕布袭了徐州。
徐州战后,张飞本以为吕布这厮不过是欺负自己酒醉,直到不久之后的一场交手,张飞被吕布撵的四处逃窜,张飞才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加上二哥,也不是吕布的对手。
张飞对此颇为苦恼,但任凭他如何苦练,也无从再将武艺提高一星半点,想到自己竟然被三姓家奴吃的死死的,张飞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不曾想,挨了皇帝一顿训斥,到了小沛之后收敛脾性,沉心静思,无从登极的武艺大门,竟然悄悄展开,张飞再握矛时,这矛已不是矛了,反而是刀,是枪,是戟……
这一刻张飞终于找到了自己和吕布之间的差距,那就是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可以当作任何兵器来用,砍、劈、扫、挑、刺,吕布总能以一个最恰到好处的距离,使出最精妙的招式,觉得自己行了的张飞除日日继续打磨以外,迫不及待想要找那三姓家奴一试枪法。
这时袁术大军呼啸而来,思及大哥刘备在许都,汉室的希望也在许都,张飞有心领兵往许都助战,但手下这些兵是什么模样,张飞比谁都更清楚。
莫说是长途奔袭了,就是拉到城下一战估计也就是三五十骑一轮冲阵就瞬间大溃的结局。心急如焚的张飞也只能龟缩在小沛不出,每日望着许都方向喟叹不已。
及后袁术渐失神智,袁军几乎是成队成队脱离。有那慌不择路的途经小沛被张飞抓了个正着,审问之下,得知袁术军军心士气俱丧,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冲(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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