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兄长我赴汤蹈火,虽死不停,如今让你卧床静养你却都做不到。”
眼见大哥刘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张飞也是慌了,他知道自家兄长虽然时不时眼中有泪,哭上一把,令周围人心有所感,为其哀戚所动容。
张飞随刘备日久,往往抵足而眠,是知道很多时候自己这位兄长未必便有多么伤心,只是哭的大声而已。但看刘备此刻神态,哀恸之处,沉默深沉,已是难过到了极致,如何还敢分辨,忙道:“大哥你快莫哭了,俺啥都听你的。”
刘备住了眼泪,问张飞道:“此话当真?”
张飞道:“比真金还真,若是有假,令俺明日便烂了舌头,再尝不到美酒滋味。”
一世人三兄弟,张飞知刘备甚深,刘备亦知张飞甚深,知道似这般誓言已是张飞最狠毒的誓言了,乃擦了擦脸,对张飞道:“为兄将要往徐州去,这些天你在家里,要事事皆听叶金的,遵守遗嘱,按时喝药,不得饮酒。待为兄凯旋而归,我等三兄弟再开怀畅饮。”
张飞道:“大哥你一人带兵去徐州,以大哥这等只能添乱的武艺,让俺如何放得下心?大哥你把我带上,我答应你,一路按时喝药,绝不喝酒。”
刘备道:“为兄自然不是一人前往,陈到会与为兄同去。”
张飞仍不放心道:“陈到虽然善守,但破敌制胜还差了点意识,大哥你还是带俺同去。”
刘备道:“陛下另遣了将军与为兄同去,你便在家安心养伤即可。”
张飞看刘备神情,狐疑道:“看大哥神态,那人竟似比俺更强上几分?莫不是陛下将吕布那三姓家奴放出笼子了?”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道:“温候乃是陛下亲身自徐州领回,如今陛下所赖士卒军将,大半出于温候旧部,翼德岂可如此口无遮拦称呼朝廷大臣。”
张飞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本想回怼两句,但看着刘备脸上未曾干涸的泪痕,便住了嘴,转而问道:“莫非真是吕布这厮?大哥你被他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同他一起出外吗?”
刘备不再卖关子,道:“并非温候,而是子龙。”
“子龙?”张飞脑海中闪过一白马银枪少年将军之英姿,道:“这么多年不见,子龙竟也投了陛下吗?”
说着,张飞又抱怨起来,道:“子龙既然投了朝廷,不会不知兄长在朝,却不来拜会,却是何意?难道是俺老张不小心为张郃所趁,打了败仗,子龙怕连累了自己吗?”
刘备道:“子龙谨慎,又向来奉守法纪,其不来乃是不愿为你我平添麻烦,至于害怕连累,莫非经年不见,翼德便忘了子龙胆魄如何了吗?”
想着往日同战,赵云沉默冲突,连人带马皆为血所染透,却眸光清宁,连变化也欠奉的不世之姿,张飞乃道:“若是子龙随兄长同去,俺自是放心,只是兄长可莫要为了安慰于俺,以此谎言骗俺。”
“你这呆子。”刘备笑骂了一句,道:“为兄可曾骗过你一回?你若是手痒,待伤好之后,请了子龙过府,与你再切磋一二。”
“算了吧。”张飞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道:“我若伤好了,自去寻那三…温候比试,与子龙交手太累,每一招都打在空处,偶尔一次交兵,还不能尽力施展,要防着被他借力而卸。还是让二哥去与子龙切磋吧。”
刘备想着张飞与赵云第一次相见时,嚷嚷着与赵云交手,却在半个时辰里连赵云衣角也不曾碰到,气得跳出交战圈不愿再打的往事,悠悠道:“自初与子龙相见时已然八个年头了。”
刘备心绪怅惘,张飞亦有些感怀,道:“子龙面嫩,初次见面俺还以为这是哪家方出家门的小郎君,其后一问之下才知子龙竟比大哥还要大上几岁,难怪俺老张与其交战时,其武艺竟然圆融若斯。”
刘备道:“不错,子龙武艺之精,不在温候之下,只是一直未逢明主,才蹉(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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