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披笑眯眯看着这一幕,对高盏道:“便让本将这亲卫代本将替使者壮行,使者在此,万勿客气。”
高盏亦是豪爽汉子,端起酒碗,对着徐披敬道:“卑下谢将军抬爱。”
徐披点点头,留了二人在屋中对饮,自己则背负着双手,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见门前一众亲卫一脸羡慕的看着屋内的郭勒,不由笑骂道:“你们这些个没出息的,今日郭勒入水给你们逗了个乐子,怎么,本将让他饮些酒水去去寒气你等也要羡慕到这个份上?”
有亲卫咽了一口口水,觍着脸道:“将军下次再要寻人逗乐子便扔属下吧。”
徐披作势欲打,这亲卫急忙闪在一旁,徐披道:“江左已无战事,陛下又传了使者过来,只要好生待到大军还朝,还能少了你们的酒喝?”
徐披此话一说,亲卫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激动道:“陛下与左将军均无恙吗?”
徐披道:“陛下乃是天子,这等小小水患能耐陛下何?至于左将军,你我都毫发未损,左将军自然是平安无事。”
亲卫几乎欢呼出来,只一人复再开口问道:“那将军所言,此间大宅,一应财物都由全军均分,还作数吗?”
徐披道:“如何能不作数?只是你等若是有人行差就错被本将寻了借口,那他那一份本将可就笑纳了。”
众人哄然而笑,徐披指着屋内道:“等下他二人若是醉倒,你等给二人盖上被褥,这等天气,受了凉可是有的受的。”
众人领命,徐披这才转向另一间屋子,道:“本将去睡上一觉,你等轮番值守,都惊醒些。若是有事,立时便来唤醒本将。”
说完,徐披进到屋中,本待脱衣睡个踏实,但手触铁甲,终究只是取了兜鍪和外甲,就这样和衣而眠。
第二日天色刚亮,徐披便从沉睡中醒来,他来到高盏与郭勒饮酒之屋,见众亲卫体贴的将二人扒了个干净,扔在了被子里,此刻正睡得如死猪一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去看案上酒肉,只见坛空杯净,碟碗锃亮,知道必是执夜之人适逢其会落了些好处,笑骂了一句“这些没出息的”,倒也不以为意,出了门吩咐当值的亲卫擂鼓聚兵。
待众兵都到,刘三石亦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徐披道:“昨日使者到此,言陛下与左将军皆平安无事,令我等暂且屯于寿春,只待水势缓和,便能全军还许,到时再赏各位平定江左之功。”
“昨日本将曾言,此宅之中一应财物,由全军均分,如今仍然如此,众军当谨守军纪,莫要身有不世之功,却守军罚之诛。”
说完,徐披等众人议论了片刻,这才继续道:“如今本将将呈战报于陛下,使者无船难行,军中可有能制船或稍谙水性的人,护送使者回返陛下处。”
众军面面相觑,良久方有几人犹犹豫豫站了出来,正待开口,徐披示意几人站到一旁,然后道:“本将亦不通舟事,待稍后使者醒来,由使者询问后自行决定你几人去留。”
做完这一切,徐披留下三百人在宅中守卫,自己走到刘三石面前,道:“今日当去哪几家?”
徐披这里逍遥自在,刘协处却颇为苦恼。当日大水来的虽急,但除了远探而出的斥候以外,倒无几人伤亡。
只是大水遮断道路,上万大军为水所困,虽大部分粮秣均得以保留,但人吃马嚼之下,这些日子也渐渐见了底,若再无粮草送达,大军崩溃,也不过旦夕。
忧心忡忡看着水面,刘协问高顺道:“伯平,文则处今日有消息传来吗?”
高顺道:“军中大部倒是无忧,于禁部将于翔领兵颇有章法,只是于将军仍然下落不明,且该处也当断了粮草了。”
刘协叹息一声,道:“是朕疏忽了,未曾想江淮一行,竟是如此境况。”
高顺劝解道:“陛下莫要自艾,以高皇帝之明,绛侯为之谋,酂侯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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