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和这等粗鄙武夫打交道。
若不是袁耀那蠢货,我袁廷何以至此!袁公路如猪狗,其子真是深肖其父!说什么生子当如孙伯符,如此死无恨矣,孙策英气杰济,猛锐冠世,你袁公路也配做他爹?
袁廷心里怀恨,全然忘了自己经年来匍匐在袁术脚下,说了多少谄媚之词,又进了多少阿谀之语。
“将军莫非大喜过望,乃至不愿说话?”徐披见袁廷面上明暗几变,体会到杀伐在我这等权利之美的他心头暗爽不已,继续逗着袁廷道:“如此本将当全将军之心意!”
“左右来人,为袁将军备上利剑一柄,再取笔墨来,本将要亲自上表于陛下,言袁将军之忍辱负重,国士之风。”
眼见亲卫把剑递来,袁廷回过神来,叩头如捣蒜,道:“罪将合当去见孝灵皇帝于地下,只是此刻天下不靖,四方未平,罪将当为方今天子效犬马之劳、尽绵薄之力后,方能心无所愧去见孝灵皇帝。”
徐披见袁廷把头磕出血来,还在一下一下重重朝地上撞,也怕他真把自己磕死在当场,于是不再用言语呛他,转而道:“将军若怀此心,可助本将在城外受兵将之降。”
徐披口风转变,袁廷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解道:“将军不进城去吗?”
想着自己亲自参与,在濮阳放的那一把大火,徐披道:“陛下仁慈,严令不得以军伤民,大军入城,不免有乱,本将便不入城了,只以精锐把住四门,维持城中秩序即可。”
袁廷试探道:“袁术逆贼,横征暴敛,宫中可有不少收藏,将军…”
徐披平白得了这么涤荡江淮之功,又有平定寿春之实,此刻如何会愿意为了财货惹来一身腥气?
当下徐披冷冷一笑,打断袁廷道:“无论何物,均当上呈天子,再由天子赏赐诸军,本将身负天子之信,主将之托,如何能行这等妄为之事?袁将军这等言语,可不似方才忠孝之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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