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忘家而为国,结果不如皇帝随口一言,任意之赏,那么将帅离心,士卒无意便近在眼前了。
如今黄忠、魏延二人,虽受鹰扬将军之封,但仅有虚名而无实奉,令魏延领青州军成军,不说众将皆看青州军不起,宁可另募良家子为用,也不乐意从这些混迹与乱世多年,却视军纪于无物的群体中取人成军。
何况招揽兵卒,自成部曲,在当今之世,本就寻常。有人来投,皇帝行个方便与人,方便处又是众将根本看不上的青州军,因此众将虽皆不喜魏延,却无人觉得刘协决策有何问题。
众人看不上,魏延却激动的不能自已,他自从军以来,日夜思虑,如何见信于士卒,如何趁隙于攻防,只惜不被人所重,如今不但得封鹰扬将军,更得承诺独领一军,魏延一时间心中激荡,只觉眼前笑意吟吟的少年天子便是那云上大风,而自己就是守土四方的军中猛士。
至于说什么青州军军纪废弛之极,不堪调教任用?那是你们这群无能之辈的看法,和我魏文长有什么关系?
魏延谢恩道:“臣定当不负陛下之重托,扬陛下天威于寰宇。”
这时有中卫军将领来报,四面皆以遮定,高顺乃道:“陛下,四面既然遮定,斥候业已原窜百余里往来通传,可移营向前了。”
刘协战将起来,道:“好,便让朕亲自去看一看为义杀人,招合少年的武威张绣。”
中卫军及羽林卫均以并州凉州之兵为主,因此张绣故事经了口口相传,便是此前不知道的关羽,如今亦知道了张绣往事。
如今天子提起此事,关羽想了想只觉得这世界真是同人不同命,自己当年也是为义杀人,却不得不东躲西藏多年,张绣却能直接招合少年,从此在州县之中,成一方豪杰。
御营前移,天子旌旗猎猎,虽无战鼓仪仗于军中,但羽林卫拱卫左右,士卒雄壮,将军睥睨,簇拥着眉如利剑,眼似明星的少年天子,其摄人心处不让锣鼓甲士开道,执金吾身边伺候之状。
御营一动,由府中来到城上的贾诩、张绣自然也看见了。
看着城下代替收兵返营的虎豹骑驰骋戒备的中卫军,张绣眼神复杂晦暗,神情怅然若失,对贾诩道:“先生确有大才,这等人马比之虎豹骑更显剽悍意气,果然不愧为董卓在西凉多年最为精锐的一部。”
贾诩道:“董卓此人,能安西凉多年,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可说是尽聚汉家能战之士为麾下驱使。其人既死,大部自相残杀而死,如今其嫡系所在,便只有这些从了吕布东出的凉骑了。”
张绣点头赞同道:“与此军一比,韩遂、马腾等辈,尽不如也。虎豹骑我尚有信心一战,似这等兵,城不能出亦!”
“只可惜如此精锐,盛时二十余万,董卓既不曾扫平天下,做了天子,也不曾涤荡四海,成了忠臣,竟因之做了乱臣贼子,委实可惜。”
贾诩道:“董卓伊始之时,虽然方法粗暴,处事草率,未必便怀了何等不臣之心,无非是想谋个大将军,成一世权臣罢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那些世族子弟假借中央威权,于各地成诸侯之业。”
张绣心有戚戚焉,道:“终是董卓错信了,一世英雄,落得那等下场。”
贾诩正色道:“将军此言差异,董卓或者可惜,但绝不无辜,至于英雄之名,其人前半生镇于凉州时,尚可称之,及其入洛阳,迁长安,豺狼之心,虎豹之心,为人腹脐燃火,更是咎由自取。如此之人,何能称为英雄?”
张绣道:“若非受人愚弄,董卓不至粗暴若斯。”
贾诩指城下天子大纛而问张绣道:“将军以为,方今天子受人愚弄吗?”
张绣不言,贾诩继续说道:“今日荀彧,昔日曹操威凌天子,杀戮汉臣之时,他帮衬的少了吗?”
“于禁世称名将,其人与他人同为曹氏爪牙时,曹操能于朝堂之上呼喝自如,政令随心,不正是依仗这些爪牙之力(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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