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死,再来嘉奖其人。”冯猊起心道:“当年大贤良师若有你们这些人一半的坏心眼,说不得早也推翻了朝廷。”
冯猊起阴怀心思,于禁又岂能不知,把目光在冯猊起面上停住,于禁恶狠狠道:“方才王统领虽然危急,却并非不能相救,不知冯统领为何不救?”
冯猊起一愣,刚想解释,旋即意识到不对,于禁这哪是让自己给他一个说法,分明就是一个又大又重的黑锅扣在了自己脑门上。
“于禁,你…”冯猊起怒道。
“王统领既有妻子儿女,以某想来,冯统领亦如此?”于禁慢悠悠的截断了冯猊起的话。
冯猊起眼皮一跳,完全没想到于禁竟然卑劣至此,直接以家人相要挟。
这时于禁亦不给冯猊起继续说话的机会,吩咐左右道:“与我拿下,其过失交与朝廷论断。”
几名亲卫一得吩咐,立时扑向冯猊起,将他锁拿当场。冯猊起被人锁拿,周围军士一阵骚动,于禁道:“方才不得统领之令,你们未曾动弹,并无过错,如今只把冯统领交与朝廷论处,尔等并无过失。”
这话说来,张大端这狗腿之外,更有兵威在侧,再加上李典所领虎豹骑适时奔驰而来,带出一道烟尘,于是骚动乃安。
于禁见此,这才吩咐张大端道:“你去收拢溃军,告诉他们,只在营中好好呆着,此次攻穰之战,无须他们再临阵前。”
张大端领命而走,李典上前见礼道:“将军,其后由我等攻城吗?”
于禁看了一眼穰城,以他之见自然知晓如今形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张绣一场又一场杀伤,但其实穰城如今已然是岌岌可危,非是于禁自夸,如果不计损失,以他麾下这些士卒,付出些牺牲上了城头之后,任那张绣用武,贾诩用计,都是白费。
这也是为什么于禁将冯猊起锁拿,而不是令其接替王青牛继续攻城,正是为了防止冯猊起在自己逼迫之下,将穰城打了下来。
心中所想归心中所想,于禁对李典叹了一口气道:“穰城坚固至此,本将无能为也,故欲求援于陛下,未知将军以为如何?”
李典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于禁,又回头看了看已经被土山堆上城头的低矮穰城,他不如于禁一般知的精准,但也看得出来,只要遣一部精锐登城,再由自己所部逡巡于城外,穰城所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甚至于方才王青牛之死,若是自己等人巡于左右,不令张绣等出城邀击,说不得今日穰城便已经朝廷掌握了。
只是想归想,李典自然不会在三军面前同于禁公然唱反调,向于禁一拱手,道:“将军乃是主将,无论做何决定,末将唯有一力配合。”
于禁笑道:“既如此,本将这便回营求援于陛下。”
于禁表章送到到御营,刘协展开来看,于禁在表中说,穰城之下,众将士用命,奈何张绣武艺高强,贾诩智计多出,故久不能下,如今冒着万死而上表求援。
刘协表文看罢,感慨在原本的时空里,于禁能作为外将而假节,又得曹操信重过于众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表文话很多,中心思想相当明确。那就是,穰城将落,青州军膺服,此时施恩或加威,尽操于陛下之手。
想了想,刘协令于禁让开北面,明日由高顺护卫御营前迁。
给高顺的命令刚刚发出,许都方向加急送来一封急奏:
在徐州方向防备袁术的吴清,为刘勋诱出城中,埋伏之下,几乎仅以身免,如今退回下邳城中,袁术等人在城外围困,离得最近的臧霸态度暧昧。
“来得这样快?”刘协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原本以他估计,至少在袁绍破公孙瓒之前自己会有一个相当平和的发展环境。
不曾想,被曹操形容为冢中枯骨,此刻本应该是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袁术,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效率聚合兵马,奔袭而来。
若说刘勋等一众本已抛弃袁术的臣子们,突然再次聚合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这背后没有袁绍的参与,刘协是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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