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这穰城不用几日了,于禁亦回应道:“此不能离二位统领支持之功,唯愿众将同心协力,攻破穰城。”
于禁所用饭食,与于禁所部兵士所用,一般无二,往来众人,却无人奇怪,显然皆习以为常。
用饭完毕,于禁对二人道:“二位统领若有军务布置,可将人传来此处,只一条,如今战时,本将营中,骑不得马,还望二位统领见谅。”
二人皆口称不敢,各自去了于禁大营之外的一处帐篷,不出意外的,每处帐篷均有十余于禁亲兵把守。
亲兵也不进帐,二人传亲信前来,这些人也不旁听监视,只是人来人走,均细细察看,彻底断绝二人所有离营的可能性。
于禁亦不去管二人如何,领着亲随将本部军布置检查后,再领着本部骑兵,四下巡查嘱托,谨防张绣出营夜袭。
寻营完毕,于禁令人传来张大端,道:“你遣一队人将战场打扫一番,尸首集中一处烧掉,若是城上攻击你等,便算了。”
张大端偷偷打量了于禁一眼,小心翼翼道:“将军,若是遇到受伤未死的如何?”
“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做的?”于禁冷冷道:“这还需要来问本将?”
张大端忙道:“末将知道了,将主息怒,末将这就去办。”
“等等。”于禁喊住张大端,道:“军中有怨气,本将是知道的。本将观城下土石,已颇有规模,穰城城破在即,富贵也近在眼前,这个时候,你可莫要大意身死。”
张大端有些犹豫,终于还是道:“末将这些日子常常不敢入眠,将主能否派些可信重的人给末将。”
于禁把张大端细细一看,见他两眼都是血丝,面色亦不免憔悴,神态惴惴难安。这等情状,于禁往日破黄巾时,不知道见了多少,往往起义军到了末路绝境,众人各怀鬼胎,两两不能信任,以致终日防备,愈防愈疑,只能以一场彻底的内耗或降顺官府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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