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站起身向贾诩行了一礼,贾诩忙站起来侧身避开,还上一礼,道:“将军安坐,听诩说来。”
“皇帝自建安元年都许,近年皆为曹操傀儡。然皇帝夺权成功后,未尝闻曹氏一党,有一人获罪,其怀柔至此,则将军虽不可降,少将军可降也。”
“将军自领心腹连夜而奔西凉,留罪表令少将军与城一并献于陛下。将军在穰城,皇帝不得不杀,将军远避西凉,皇帝必不追索,西凉诸将因将军之子献城于朝,不明就里之下,亦不会以将军为鱼肉。”
“之后将军稍安勿躁,待皇帝去讨袁术,将军但能说得西凉任一路军归朝,便足可赎往日之失。”
张绣怪道:“往日董卓死于长安,王允不许李傕、郭汜之降,二人皆欲弃军而走乡里,先生言‘闻长安中议价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
“先生此前劝李、郭聚众,为何如今劝我单行?”
贾诩察张绣神色,知他已然乱了方寸,道:“此一时,彼一时。李傕郭汜之时,王允阴忌明独,不能容人,且王允者,小人也;吕布者,猪狗也,以小人而领猪狗,虽仰关山之险,长安之坚,不足为意。因此诩当日劝二人引兵以向长安。”
“今天子亲征,后方为谋者,荀彧、杨彪等人皆为一时人杰;随军执兵者,关羽、张辽等亦是不世虎将,更兼皇帝遇事能断,有怨能容,大义之下,此即天兵,是以诩今日建将军单行暂避西凉。”
张绣沉吟片刻,道:“先生所言有理,但确如先生所言,此计虽好,绣不能用。绣当年于金城杀麹胜,招合少年,至今日十余年,间有大胜,亦多败仗,然未曾有弃军而走之事。”
“今若为之,此身或许可保,然世间再无张绣矣!”
贾诩闻言,不再相劝,道:“如此还请将军将伏完下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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