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冷笑一声,喝道:“人见武者!也配跟我动手?”他掌中玄罗扇一挥,层层云雾生出,分出两道,同时击向两人。
燕北人和尚文礼接了一招,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各自退开了几步,都是脸色骇然。
两人都是踏入先天甚久的大宗师,自忖武功已经是人间绝顶,又复修行了飞火击雷**,这等玄妙法门,居然两人合力,还抵挡不住这个年轻公子一招。
刘斐也是惊讶,他刚才没能重创燕北人,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出尽全力,此时他已经毫不留情,居然也没能拿下两人,只是将两人震退。
刘斐却不知道,燕北人和尚文礼都修炼了飞火击雷**,已经不算是凡俗武者,玄罗扇威力虽然玄妙,奈何他的功力却太差,发挥不得三五分威力。
刘斐不甘心,玄罗扇一挥,又复想要继续出手。
王崇终于忍耐不得,随手在腰间一拍,取了红线剑囊出来,冷笑道:“可是要比一比剑术?”
刘斐这才止住了玄罗扇,盯着红线剑囊,眼神里都是嫉妒,凝视良久,转身就走。
他虽然深的天音子宠爱,也只得了一把玄罗扇,并无飞剑傍身。
王崇虽然修为低,若是令苏尔给徒弟什么秘传,也不是不能驾驭飞剑。
刘斐自忖玄罗扇对上飞剑,十之**要吃亏,这才不忿而去。
王崇手中扣的一团真气,倏忽飙射,刘斐听风辨形,玄罗扇反手抽下,把这团真气打散,头也不回,傲然而去。
他只以为,王崇是心头恼怒,这才出手,这团真气实在太弱,更让这位天音子门下,生出了轻视之心。
王崇一挥衣袖,喝道:“回去!”
尚文礼和燕北人拱手一礼,回去了洞府,王崇却没有回转,冷冷的望着刘斐的背影,忽然自言自语道:“若是比手段狠辣,比心肠歹毒……”
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那是一句——如何比得过魔门弟子。
王崇刚才那团真气之中,藏着一只魔头,他如今阴阳之窍里,不知道有多少头魔头,放出来一只,就能暗算人与无形。
至于刘斐是修行到关键时候,忽然被魔头夺了神魂,还是无缘无故,就内火焚躯,又或者忽然倒行逆施,肉身变化,成了魔物……
那就不干他的事儿了。
王崇本来也不想下这种狠手,只是刘斐屡次挑衅,还要抓了小狐狸剥皮,做个垫子,如何还忍得了?
死在魔头手下的修行之辈,死状千奇百怪,各种匪夷所思,就算王崇这种正经魔门出身,也不能尽知一切死法。
他也不担心会出事儿,正邪各派,每年死在魔头手下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铁犁,红叶道化,被镇压在通天殿,葵花道人转劫去了,他师父令苏尔闭关……能看出来这件事儿有蹊跷的人,一个都没得功夫。
王崇忍不住向东山壁眺望了一眼,那头黑色毒龙仍旧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修行,还是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