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手上滑腻腻的,原来是将鸟屎给揩在了手上。“呕!”楚闻差点没直接呕出来,急忙在地上捡拾起干叶擦拭。
“咦?”楚闻忽然被不远处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只见乱草丛中横倒着一根粗大的树干,树干中部长着一朵极其硕大的木耳。更为奇特的是,这木耳通体呈蓝白之色,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这……难道是岁寒木耳么?”楚闻想起书中记载,不由有些兴奋。
他忙靠近过去,登时一股奇香透鼻而入,令楚闻感到神清气爽,拍手叫道:“嘿!还真是,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楚闻伸手去摘,一股寒意从木耳上传递至掌心,让他颤了颤。这岁寒木耳专吸取天地间的坤阴之气以转化为生长的养料,所以性极凉,但服用他的话对地煞境的武者却是大有裨益。
“嘿嘿,今天的收获真丰富!”楚闻将岁寒木耳往背后的竹篓里一丢,又兴高采烈地哼起小调往回走去,全然将刚刚被淋鸟屎一事忘得一干二净,“饿死了,回去做饭去。”
回到竹屋时霍梅寒已经坐钓回来了,正在沏着茶。霍梅寒见楚闻这么晚才回来,皱了皱眉头,说道:“今天怎么回事?磨蹭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始生火做饭。”
“还有你那头上的鸟屎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擦一下的么?”霍梅寒甩给楚闻一块手巾,嫌弃道。
楚闻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接过手巾一边擦拭着残留的鸟屎,一边向霍梅寒兴奋地说道:“师父!我刚刚在山上发现了株岁寒木耳耶,现在就在我的背篓里。”
“哦?”霍梅寒挑了挑眉,起身从竹篓里拿出岁寒木耳,惊讶道,“还真是,你小子倒是走运。”
霍梅寒查看了下木耳的成色,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神情有些警惕,偏头向外望去:“有人来了!”
“啊?”楚闻惊道。这三年来楚闻在谷中除了霍梅寒以外,他是没见再见过半个人影,在楚闻的印象里压根就不会有外人到这葬风谷来。
“嗯,不是武者。只是普通的湘西老乡。”霍梅寒走到门口,说道,“八成是有急事所求。”
楚闻也站到霍梅寒身旁向谷口一阵张望,只见远远地能看见一个男子匆匆地往竹屋这边跑来,起身后似乎还背着个孩子。
“闻儿,去,把我针灸所用的银针取来,这老乡应该是来求医的。”霍梅寒大致已经猜出了男子的来意。
“嗯,好。”楚闻应道,待他翻出针袋来时,那男子已经到了屋前。楚闻看去,男子看上去三十岁的样子,穿着极为朴素,俨然就是一般农家百姓的打扮,粗衣短褐着身,裤腿蹭带着些泥渍。
他将背上的女童抱在身前,一见到霍梅寒便焦急地跪求道:“霍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闺女啊!”
楚闻好奇地打量着女孩,女孩与楚闻差不多大,长得灵巧动人,清丽秀雅,一张娇嫩细腻的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即便年纪尚幼,却已能看出女孩将来的绝色之姿。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是出身于乡农之家的孩子,想来平日里女孩的父母也是极为疼惜女孩。只是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像是身受重伤一般。
楚闻登时被女孩吸引住了,心头乱颤。他看了几眼女孩,忽觉不有些好意思,收回目光,可又总觉内心瘙痒难耐,便忍不住偷摸着躲在门边向女孩瞧去。恰好此时女孩虚弱地睁了睁秀目,看向楚闻,四目相对,楚闻双脸一红,感觉像是在行龌龊之事时被抓了个正着,羞耻地别过头,躲在门后。
“老乡,快起来!不必如此。快进来,别耽误了给孩子治病。”霍梅寒忙将男子扶起,热心道,“闻儿,准备一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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