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枝道:“柳老板不必如此,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姐姐当真病了。”
“你说她这一病,嗓子便不好,就算上了台,也唱不出来。”
“花老板得的是什么病,我去请医生,所有钱我来出。”
“唉,若是有钱便能治好所有病,世间也不会添那么多新坟。”
“诸位请回,我去问问姐姐,看她身体好转了没有。”
诸人搁下礼物,一一散去,只有柳月恒还跪在那里。
花满枝走入后厅,花满庭正滋溜着酸梅汤,见她进来,忙问道:“他们怎么说?”
“是想请姐姐出来唱戏。”
花满庭眼睛一亮,随之困惑道:“为何会如此?”
花满枝摇摇头道:“我也没太听明白。”
这时,有人进来道:“赛金蝉赛老板来了,在外面候着。”
花满庭:“快快请进来。”
外面,赛金蝉站着,柳月恒跪在地上。
“赛老板,到里面一定要替我求求情。”
“当然,柳老板放心。”
赛金蝉步入后厅,见花满庭歪在床上,气色特别好。
“赛老板,你来得正好,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赛金蝉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花老板好本事,不动声色抱上文相的大腿,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花满庭一头雾水:“没有关系呐。”
花满枝道:“姐姐,现在柳月恒还在外面跪着呢,你觉得该怎么办?”
“让他跪。”赛金蝉恶狠狠道:“这老家伙嚣张跋扈多少年,不知弄死了多少人,现在也让他吃点苦头。”
花满枝也道:“姐姐,你可不能心软,当初他要把我们赶出京城,我们在他门口站了一天,他连面也没见。”
花满庭想起曾经的事,半是委屈本是解气,道:“说得也有道理。”
夜深了,柳月恒从院里跪到院外,一动不动。
“师父,咱们回去吧。”
“是呀,师爷。”
几个小徒弟道。
柳月恒无奈地摇摇头,他也很想回去呐,可他也在意头顶的人头。
他在梧桐山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次日下午,整个人已经跪麻了。
听着身后说话声,扭过头,就见一个年轻人陪着文相,一步一步走过来。
二人有说有笑,年轻人在文相面前十分自在。
文相最近不怎么痛快,就来视察一下星耀矿,毕竟这里也有自己的股份。
“文相……”
看到柳月恒时,文相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月恒苦着一张脸:“双凤班……在这里。”
双凤班……梧桐派,庄义生,女帝陛下!
文相心中顿时一激灵,他心里画了几道线,把这些联系在一起。
为啥女帝陛下会提起双凤班?
这是偶然嘛,绝不会!
难道陛下早已预见到这一幕,所以随手布下安排。
陛下心思缜密,当真无孔不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