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现在看来,到也轻松简单了。”
“什么唇舌?”
“我想去那里看看。”
卓君彦愕然。
地球?
你要去地球?
卓君彦乐了:“去了那里,你这个王爷的身份,可就没有意义了。”
“也没说不回来,只是想看看。”
卓君彦看着他。
钟秀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片刻,卓君彦点点头:“就这事?”
“就这事!”
“可!”
钟秀颔首:“谢大元首。”
卓君彦挥手:“既已无事,你可以走了。”
钟秀缓缓起身:“既如此,钟秀告辞。哦对了,何殊荣想见你。我建议你见见他,他那边,遇到件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事。”
说着钟秀便自离去。
身形飘飘,只是数步间,已不见踪影。
目送钟秀离开,归小猫粉面微沉:“他肯定是奉了周观弈的命去地球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卓君彦捏捏她小脸蛋:“周观弈虽然走了,但他现在还没有对付过我们。没必要把他当成敌人。”
“那如果他在算计你呢?”
卓君彦便笑:“我最近意气风发,天下无敌,渴求对手,若能来个像样的,战个痛快淋漓,又有何妨?所以,无所谓。”
三女便一起叹息:“还是老样子。”
卓君彦便扬声笑:“人生难得一知己,良敌更比知己稀。我自一心登天高,何意他人穷算计。”
只是这番话,无了往日的霸气张扬,更多了几分随意从容。
地位高了,心境变了,便是那凶狠虎狼之词,如今也只若家常便饭,粗茶小菜,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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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一路前行。
走过那条熙攘长街,拐进一片宁静胡同。
沿着树荫行,便至花间亭。
亭中有人。
周观弈。
坐于石桌前,正奏龙心琴。
琴音袅袅如清泉,破长天,掠心间,诡异的却是路上行人如织,却仿佛无一人察觉。
听不得那音,看不到那人。
钟秀自入亭中。
道:“他同意了。”
周观弈抚琴。
便听一阵刺耳鸣音骤然响起。
下一刻路上行人纷纷掩耳。
他们听到了。
他们看到了。
厌恶望周观弈,口中还嘟囔:“这人不会弹琴,却乱弹琴,好生难听。”
便这般走过。
周观弈叹息:“终究还是易发难收,音止了,人便闻,还是不行啊。”
钟秀轻笑:“你的境界,我不懂,无法给你建议。”
周观弈便看他:“他知道你去做什么吗?”
“我没说,但我想他能猜到。”钟秀回答。
然后轻提一壶浊酒,为自己倒上一杯,也不喝,就这么看着杯中酒,语气舒缓而柔和着:
“这就是他和你最大的区别……他不在乎。我想,你就算真告诉他你的计划,甚至将来你可能打败他,杀死他,他也是会很欢迎,而不是阻止你。”
周观弈屈指一弹,又是一缕杂音绕梁,破空而去。
仿佛钟秀的话,如这杂音一般,弹飞出去,不留于心。
他微笑:“我知道,论魄力我不如他。但你也知道,天下终归是王者的,不是霸者的。霸道之人,终归只有为将的命运。”
钟秀便摇头:“我不在意谁王谁将。去了那边后,我会把事情办好。然后你我便各走各路。”
说着他将杯中酒洒于地上,在这苍茫大地划出一道酒线,分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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