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回到大厅的时候余秋水已经等了很久,客栈里的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吃午饭的走了,喝下午茶的来了,然后接着是等着吃晚餐的。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在茅厕里了。”余秋水漫不经心地问。
“这不吃的太多了嘛,肚子痛。”洛云清讪笑。
“我让你吃那么多的?”余秋水剜了一眼这小子。
“小二,来一间客房。”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吊铜钱,丢给一旁应声而来的客栈伙计。
“二位爷,你们的房间肖公子已经拜托小人打理好了,实在不用二位爷再付钱了。”客栈的小伙计谄媚地笑着,将余秋水丢进自己怀里的那串铜钱小心翼翼地还了回去。
桌上早已收拾干净,只留下他们二人的行礼,以及肖乘风的“殇”被孤零零地放在一条长凳上。
“什么?”余秋水双眼一瞪,如铜铃狮眼。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钱,需要占他那点小便宜?”
“不敢不敢,这是肖公子的一番美意,希望二位爷不要让小的为难。”小二笑嘻嘻的,看不出半点难为之色,但他将头埋地很低。
余秋水冷哼一声,不甘心地将钱收回怀中。
小二挥了挥手,一个跑趟的小童慌忙捧来一坛深褐色的酒,小心地摆在二人的桌上,快速离开。
“这酒也是肖公子送的,本店上好的桃花红,采摘三月刚刚盛开的桃花酿成的酒,可美地很,寻常人有钱可也买不着。”小二将一个乳白细长酒壶放在二人的面前,嘴里喋喋不休地介绍着。
“这又是开房又是送酒的,你们家这肖公子可没安什么好心吧?”余秋水斜眼挑了一眼小二,看得这个小二心里直发毛。
他拿着脖子上挂着的汗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怎么会呢,二位爷可别说笑了,我们家公子一向好客,但凡有远道而来的挑战者,都是美酒佳肴代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啊!”
“是啊,然后再从容不迫地把他们杀掉是吗?”余秋水望着面前的美酒,他已经闻到了从酒盖下氤氲而起的酒香味。
让人心醉神迷,这酒当真是美酒。
“这。”小二顿时哑口无言,余秋水说的不错,那些前来挑战的人都死在擂台之上。
“行了,逗你呢,退下去吧!”余秋水没心情再和小二纠缠,伸手就要去拿酒坛。
却被一双小手抢先将坛子抱住。
余秋水抬头一看,竟然是洛云清这个小鬼,他双手将酒坛护在胸前,像是母狗护食一般,那酒坛子都快比他的头要大了。
“你明天要上擂台比赛,今晚不能喝酒,喝酒会误事。”洛云清认真地说,然后揭开酒盖,贪婪地嗅着扑面而来的幽香,活脱脱一个嗜酒如命的小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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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喝一杯。”余秋水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想从洛云清的怀里把酒坛抢来,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一杯也不行,我看到的就是我的,这一坛都是我的。”洛云清嘟着嘴,斜眼瞪着余秋水,像是护食的狗随时要发怒,将小孩子的刁蛮任性彰显地淋漓尽致。
余秋水自然不可能和一个小孩子一样计较,无奈地笑笑,然后举起自己的酒壶。
“这么小就这么嗜酒如命,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余秋水本想这么说,突然想起了洛云清的父亲很早就死了,便把这话吞了进去。
“那我喝这个总行吧?”他无奈地撇撇嘴。
“可以,那是你的,这是我的。”洛云清乐得眉开眼笑,小嘴就着坛口嘬了一口,一口刚入肚,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上就泛起了一片潮红。
“得得得,我不和你抢,你喝慢点,别喝醉了。”余秋水望着洛云清老牛饮水般的架势,被吓了一跳。
“好酒,真是好酒。”洛云清学着余秋水的模样,用袖子豪迈地一擦嘴,然后将酒坛重重地掷在桌上。
“我说这肖乘风,肯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憋什么好屁。”洛云清从椅子的一边滑到另一边,揪着余秋水的衣襟痛骂。
余秋水并没有接过洛云清的话,而是抬头看了看福禄客栈的门口,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
“我听说肖如意和肖乘风两兄弟不和,这肖如意一直云游在外,已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你说他明天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