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瓢。”
“酒满前,你若不死,便算我输。”余秋水笑道,没有多余的语言。他手里的酒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这小二颤巍巍地看了一眼面若猪肝色的张一剑,还是哆嗦着接过了葫芦。
细长的酒水灌入葫中,这是第一勺。
“找死!”张一剑怒火中烧,他没有想到余秋水如此猖狂,拔剑便向他刺去。
余秋水还没有拔剑,可是张一剑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有苏太白在场,他急于迫切地证明自己,急于将这余秋水化成自己剑下的第一百五十亡魂。
“太慢。”余秋水淡淡回道,他依旧没有拔剑,只是脚尖轻轻一点地,随意便化开了张一剑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你不是叫张一剑吗?莫非只会这一剑?”余秋水嘲笑道,眼睛弯起,似有秋波。
他生地很高大,身材挺拔,只是一双眼睛却轻灵动人,不似他高大的身材。
“你给我去死。”张一剑屡次被嘲讽,脚下的步子已然混乱。
苏太白轻轻摇头,他已经知道这张一剑赢不了余秋水。
一瓢入壶,张一剑的剑还未近得了余秋水的身。
两瓢入壶,余秋水脚下的步子依旧稳健。
“你为何不拔剑,是怕了?还是想消耗我的体力?”张一剑望着眼前不断躲闪入闲庭散步的余秋水,终于发现了他的目的。
张一剑,何为一剑,他的每一剑力量都无比巨大,因此每挥出一剑都会耗费巨大的体能,余秋水先激怒他,让他失了智,以此来消耗自己的体力。
好在他发现的不晚,现在还有机会弥补。
张一剑想激怒他,只要余秋水和自己对剑,便有机会杀他。
苏太白也是这样想的,他望着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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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张一剑,欣慰地点点头。
可是余秋水又笑了,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嘲笑,这万恶的笑容让张一剑感到自己格外愚蠢。
“你在笑什么?笑我发现了你的目的?”张一剑想不通,为何自己明明看穿了余秋水的意图,他却毫不慌张。
“什么目的?我不过是在等那最后一瓢罢了。”
第三瓢酒已入了瓶口,余秋水望着里面的液体缓缓流入细长的壶口,终于拔出了背后的那把剑。
张一剑终于看到了这把昊阙剑,通体幽蓝,如同黑夜里的闪电,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寒光。
“好……剑。”他由衷地赞叹,这把剑太美了,美到让剑客停止了动作。
又或者是因为,在那拔剑的时候,余秋水的剑已经割破了张一剑的喉咙。于是他的眼里便只剩下了那把剑,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手里的剑也倒了下去,却被余秋水接在了手中。
苏太白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张一剑倒下地那么快,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猜错了。
识剑客多年来,他从未看错过人,刚刚连他都认为余秋水是在故意消耗张一剑的体力,却没想到他只是在消磨时间罢了。
这昊阙剑刚出,便又回到了鞘中,连苏太白都没有看清,他只记得那把剑很美,也很快。余秋水恰巧接过了小二手里的酒壶,嘟嘟嘟痛饮了一口。
一壶酒满,一剑惊人。
“真快。”苏太白望着余秋水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