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姓陈的师弟总是气呼呼地在背地里骂他们狗眼看人低。
“等我以后有了本事,一定要教这些欺负我们的人,让他们好好看看,麻雀也能变成凤凰!”陈师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骂人。
“那如果你成了内门弟子,你会像他们一样欺负别的师弟吗?”顾清凌躺在床榻之上轻声问他。
“当然了,等两个月后的内门弟子选拔大会,我一定要脱颖而出。你呢?这可是三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你想跟着我一起上去搏一搏吗?”
顾清凌没有回头去看着同门兄弟的眼睛,他只是轻笑着点点头。
内门弟子又如何,外门弟子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想有一个新的家。
他在心里将那御天诀的心法念了一遍又一遍,却从未练过它,也从未提升过自己的实力。
就像一个身藏武林秘籍却从不修炼它的乞丐一样。
日子虽然过的很忙碌,也经常受到师兄们的嘲讽,但胖大师兄一直很维护他们,顾清凌的日子过的倒也自在,从天都城掏出来被一路追杀的记忆也渐渐淡去了。
他在想这样的日子会不会一直持续到他死去。
直到那天,他和几个师兄弟正在膳房忙午饭。
“喂喂喂,你们难道不知道余子清杀了掌门,正要叛逃吗?还不赶紧去大门口拦住他!”一个青衣弟子匆匆冲进了膳房的门。
“啥,掌门死了?还是大师兄杀的?”胖大师兄手里握着两根又肥又白的萝卜,一脸懵逼,他们不敢相信慕云飞竟然会被余子清杀了。
顾清凌微微蹙起眉,正在切菜的他放下了手里的刀。
“嚷嚷,嚷嚷什么,他现在不是大师兄了,古九才是,大师兄让你们赶紧去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天山派半步!”青衣弟子不耐烦地砸了一下门框,立马转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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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兄,我们该怎么办?”正在忙碌的弟子提着案板的提着案板,烧柴的抬起头来,洗着鱼的也甩了甩手上的水。
“唉,大家都是天山派的弟子,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胖大师兄沉吟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萝卜,两手在衣襟上搓了搓。
陈师弟显得很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够杀了余子清,我们连内门弟子的选拔大会都不需要参加,副掌门一定会以我们为骄傲的!”
顾清凌听着陈师弟的诳语,苦笑着摇摇头。
那可是天山派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们拦下?更何况他刚刚还杀了有着天下第一之称的慕云飞,他们人再多,也不过如飞蛾扑火一般。
巧的是那一天大长老司空逸和二长老尹明月都不在昆仑境中。慕云弃正在闭关,而三长老南宫权竟然仿佛消失了一般。
那是入山以来顾清凌第一次摸到佩剑,他们向来都在后房,起早下山买菜忙饭,几乎从未参与过晨练。
胖大师兄也显得手忙脚乱,他们膳房二十几名弟子自成一列,躲在众弟子的身后壮大声势。
顾清凌不是第一次见到余子清,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见到余子清都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昆仑境下着红色的雨,余子清手持金剑,一袭白衣乱舞,如同荷叶丛中的一朵白莲。
他左手持一柄暗黑铁剑,随意一挥令山河破碎,右手握着龙吟剑,翻转手腕之际如龙啸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