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并非一把,而是足足铸造了三把,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着那静静插在那的三把剑,沈康略有所思。三把剑同时铸造,不仅所需要消耗的资源,损失的时间都将是极其庞大的数字。
这么多年下来,又要付出多少人的生命?这些人铸造一把也就罢了,为何要同时铸造三把剑,贪心不足也不怕鸡飞蛋打。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铸剑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我大概已经猜出他们的意图了,这也恐怕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沈庄主,你应该听说过养蛊吧?”
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路捕头略有些担忧的说道“所谓有竞争才会有压力,三把剑就意味着有三个主人,或许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完成他们最后的谋划!”
一瞬间,沈康也明白了路捕头的担心,铸剑可能只是幕后之人计划的一环而已。他们要选出最好的剑,最强的持剑者去帮他们完成最后的任务。那这背后真正的计划,又将是多么的可怕。
“路捕头,留影的时间也不多了!”
转眼间,时间回溯近乎一多半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也让沈康越发的紧张了起来。眼前无数的画面飞转,看似从眼前一闪而逝,其实所代表的时间却是在飞快的流逝。
这么些年以来,无数的材料被堆积于此,每天都在快速的消耗着,利用那升腾的地火不断炼其精华溶于剑中。
地火被他们用秘法催动,原本并不算太大的火苗,瞬间汹涌成熊熊烈火。如此竭泽而渔之下,难怪现在此地的地火几乎已经废弃。
转眼间这三把剑竟然铸造了二十多年,柳息也从当年一个青年化为了一个中年人,脸上多了许多的沧桑感。
各种气息古怪的铸剑手段被用了出来,许多手法简直超出了沈康的认知。这些原本还心有仁慈的铸剑师们仿佛被什么影响到了,也变得越来越冷血,手段越来越残酷。
想来是柳息所藏的秘籍中记载的各种铸剑手法,正被他们拿来一点点的使用。这些被抓来一批又一批数之不尽的村民,就是他们最好的实验对象。
即便只是一段段影像,可那隔着时空的痛苦哀嚎声,依旧一点点的敲击着沈康与路捕头两人的心灵。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何止是不择手段可以形容的。
“等等,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着剑胎慢慢成型,淡黑色的雾气缭绕。所有人似乎都渐渐变得暴躁起来,有时候甚至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没多长时间,这些铸剑师身上已然是伤痕蕾蕾,甚至就有不少重伤的。不过这里看守的人并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拉来的无辜村民越来越多,剑胎上涌动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周边这些铸剑师,也仿佛陷入了莫名的情绪里。
随着每一次的争执和大打出手,他们心头的怒火仿佛在一点点的被挑动着。甚至在他们的眼神中,都泛着血红色,那是一种如嗜血野兽般疯狂的眼神。
仅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让陆捕头感到不寒而栗。这种眼神,他只在那种穷凶极恶之徒身上见到过。而且,还是在近乎于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丧失理智,代表着残忍和嗜杀。这些以理智和意志铸成的顶级铸剑师,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