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咋了?怎么全身这么痛,好像被人打了……”
正在穿杂役衫的孟浩沉默,半晌后开口。
“没咋啊,一切正常。”
“我怎么感觉脸肿了?”
“可能这蚊子比较大。”
“可我嘴里怎么还有血?”
“你昨晚摔地上了,摔了好几次。”孟浩连忙推开屋舍的门,正要迈出时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小胖子,认真的说道。
“胖子,你以后要多磨磨牙,最好锋利一些。”
“咦?你也这么说,我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小胖子一边吃痛的穿着杂役衫,一边诧异的开口。
迎着朝阳,孟浩与小胖子走出了屋舍,开始了他在靠山宗杂役处的砍柴生活。
每人每天十木,在这北区杂役处外,存在了连绵不绝的荒山,山上树木林立,虽说不粗,但去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边际,远远一望如同林海。
扛着杂役处发的斧头,孟浩揉着肩膀,整个手臂已经酸麻,隐隐疼痛,这斧头很沉,至于小胖子那里也是气喘吁吁,二人上了荒山,找到了被分配的区域,渐渐砰砰之声传出,不断地砍着树木。
“我爹是财主,我以后也是财主,我不干杂役……”小胖子哭丧着脸,抡起斧头砍着。
“你说这仙人真怪,他们有法术,难道还需要生火不成,为啥要让我们砍树……”
相比于一旁小胖子的絮叨,孟浩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汗如雨下,他在云杰县贫苦,肉吃的少,以至于身子瘦弱,力气也不大,此刻也就是小半柱香的时间,就整个人靠在没砍断的树木旁,喘起粗气。
再看小胖子,虽说也是累的浑身哆嗦,可依旧还是一边哭丧着脸嘀咕,一边砍着树木,显然在体力上虽说年纪小,但却比孟浩强了不少。
孟浩苦笑摇头,借着休息的时间,拿出凝气卷再次看了起来,默默按照上面所描述的,去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时间就这样流逝,很快就到了黄昏,孟浩这一天一共才砍了两木,至于小胖子,则是砍了整整八木之多,加在一起可让一人吃饱,二人合计之下,小胖子去取了食物,二人在屋舍内分吃,这才疲惫的倒下就睡。
直至小胖子的呼噜再次传遍房内,孟浩挣扎的爬起,他眼中露出执着,忍着饥饿与疲惫,拿起凝气卷默默的看去。
“之前读书时,经常背书到天明,早就饿习惯了,此刻这样的生活,虽说疲惫,可总归是一条出路,我孟浩就不信,自己科举不成,在这宗门修行也不成。”孟浩目中越加执着,带着坚毅,低头体悟。
直至深夜,孟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仿佛在睡梦里也都满脑子感受天地灵力,清晨时他被钟声叫醒,睁开眼时目中带着血丝,咬牙起床,与精神还算饱满的小胖子,继续砍柴。
一天、两天、三天……直至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孟浩渐渐可以每天砍下四木,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感悟灵气上,目中血丝渐渐增加,直至这一天的黄昏,孟浩气喘吁吁的休息,盘膝打坐时,没过多久,忽然他身子一震,他猛然间感受到四肢一阵酸麻,仿佛有一丝丝看不到的气息从血肉内凝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