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甚至连走出中土豫州,都需要上百年的时间。
所以陈安之什么都做不了。
春风叹了口气,突然说道:“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何仙人还要让你活下来?”
陈安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春风坐在竹椅上,沉默许久,然后笑道:“我的话也带到了,好多年没下过山,我倒想好好地溜达溜达,逛一逛。”
春风说道:“那就此别过吧。”
陈安之嗯了一声,转过身挑开帘子,刚要出去的时候,春风又说道:“我没见过李姑娘的画像,但那条船上的姑娘很漂亮。”
陈安之目视前方,笑道:“她是沐如意。”
春风啧啧道:“我家老爷说你活了五千年,五千年来都是光棍一条,哦,不对,是老光棍一条,也是惨兮兮的,也怪不得现在你沉浸美色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陈安之回过头,笑道:“你家老爷不也是光棍一条?”
春风笑了笑,没有接话。
陈安之挑开帘子走出去,纵身一跃,回到那艘渡船上。
被春风嘱咐过的林语越,见到陈安之回到船里,行了一礼后,手中掐起法诀,河面有风起,鼓起对方的船帆,北上。
林语越折身回到船舱内,规规矩矩地行礼,“大人。”
春风摆摆手,说道:“南下吧,我还有些人要见,不过也用不得太急,就这么顺流赶路吧。”
林语越面有难色,小声提醒道:“大人,我们现在是逆流。”
春风阖上双眼,后背全部靠在椅子上,“你是浪溪河河神。”
浪溪河顺风而下的渡船,陈安之坐在船舱,沐如意跟着进来坐在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安之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当初在大梁京城见天心老道的行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怀疑天心老道会背叛自个儿,毕竟老道与红袍三千年前便同心同体,自己见老道的事肯定也会让红袍知道,这也正是担忧的一点,春风富贵山上的红袍不知道站在谁的那边,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晓,所以接下来每一步该怎么走,如何行事,都让他有些头疼。
还有一件事就是春风口中所说的‘长夜将至’,三州五地边境设有长城万里,不仅如此,就连四神海边界也设有万里海壑,其上有历代天下之主设下的禁制,其作用便是为了抵御十万大山那边的妖修与四凶兽,可如今红袍推演出长夜将尽,也就是说万里长城与海壑都将失守。
三州五地这千年来宛若幽潭平静无波,但往下看去暗流涌动,高楼起高楼塌,大国暗地里较劲,宗门之间也常有冲突,不仅如此,甚至就连王朝与宗派之间也有不少的摩擦,互相扼制对方的势力。
大梁王朝的翰林书院就是王朝与宗派争斗的最鲜明的产物。
这样的三州五地,究竟该如何抵御漫漫长夜?
若是陈安之现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剑仙,就可以少去诸多麻烦。
这天下之大,他陈安之以一剑纵横。
但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看着他,在盼望着他死,再登大剑仙的路,艰难万分。
陈安之很头疼,他突然后悔为什么当年跟陆茗娴他们,为什么没有多学点阴谋诡计之类的,这样自己好歹也能知道点何安在在谋划些什么,还有何安在的那个小徒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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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谋什么。
这一刻,陈安之目光有些许呆滞,转而露出丝疑惑,他突然想确定一件事,于是他开口了,“沐姑娘,我脑子不灵光吗?”